菲的床前跪了下来。
熊研菲的母亲抱着熊研菲大哭。等候在外面的人纷纷涌进来。
……
熊研菲的丧事前后忙了三天。按熊研菲身前的遗愿,除了熊研菲至亲的亲人前来吊唁,没有其他人。熊妍菲的丧事,熊研菲的父母没有通知任何别的人,她父母亲单位上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熊妍菲的丧事和项旺福一样,一切从简。但是,有所不同的是,熊研菲的父母并没有像项旺福的父母那样迷信“短命鬼早投胎”的说法将熊研菲草葬,而是到华安市公墓区买了一块公墓。从祭奠的角度来看,这是非常有必要的。
这三天我并不是都待在熊研菲家里,很多事情并不需要我去做。我也没有回学校,而是丢了个假条叫吴建华交给班主任朱竹武。
我知道,我这样子回学校,坐在教室里也是形同虚设。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虽然熊研菲去世这个结果在心里早就默认了,但是,当她真正彻底离开的时候,当我真正意识到再也见不到她这个人的时候,我还是像干旱地里的黄瓜秧一样蔫了。
我去街上瞎逛,我去公园里逗留,无论我走去哪里,无论我做什么,这种心绪像常春藤紧紧缠绕在树干上一样缠绕着我,怎么都消除不了。
后来我想到去月亮湖。
一个人坐在公交车上,回想着和熊研菲在公交车里相依相恋的情景,心里越发孤寂。
为了不让车子里其他人看见我泪流满面的样子,我长时间盯着窗外,看那些不断往后倒的树和房子。
月亮湖还是那么美。湖水蓝幽幽的,泛着阳光。那只我和熊妍菲撑过的竹排依旧停靠在岸边。我恍惚看见熊妍菲紧张地站在竹排上的影子。
我撑竹排到湖中的小岛。
我在小岛上上的亭子里待了差不多半天的时间,可是,同样消除不了那种落寞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