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睁大眼看着我。
我们已经走到了那棵树下。树的根部浸染了血的痕迹还未完全褪去。
“我没有经历过这种感情。熊研菲去上海了,我想和她闹矛盾都闹不成,”我说,“怎么样?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好奇怪,我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你当时就躺在前面吗?”吴淑芳问道。
“对。我就躺在那个位置。相隔不到五米吧。”我指了指我躺的位置,“球往这边滚,我追过来,因为太累,径直躺地上了,没注意那么多。对了,说道球,我跟你说,球没有丢。我妈妈找我的时候拿回去了。还让你破费买了个球,你可真有心。”
“你救我的命,我买个球算什么?就当是一个纪念吧。你还为我输了400CC的血呢。现在我的身体里流着你的血。”吴淑芳看着我。
因为和吴淑芳走得近,我才发现她的眼睛很大,上嘴唇比下嘴唇略微厚一点,看上去很性感。
我连忙转移我的视线,“回去吧,气温越来越高了。”
半上午时分,气温已经相当高了。
“行。这地方可能是最后一次来了。”吴淑芳说。
“为什么?”我们往回走。
“因为我已经把那份感情彻底斩断了。”
“哦。”
一时没有了话题。我往前疾走一步,像踢足球一样对着草坪踢了一脚。
“熊研菲的情况你知道了吗?”吴淑芳跟上来忽然问道。
我的心一惊。“什么情况?”
“她得了白血病。”
“我知道。她暑假去上海就是去复查。”我尽量让自己显得淡定一点。
“这种病挺麻烦的,我担心……”吴淑芳说。
“她已经做了骨髓移植,恢复得挺好的,这个学期都没出现什么大问题。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但愿。”吴淑芳说。
“但愿?”我心里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