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开学熊研菲果真回到了班上,朱竹武果真将她安排和我同桌。我们因此度过了一段非常愉快的时光。那段时光里,我整个心思都在熊研菲身上。
我们会为我们某个相同的举动或不谋而合的想法而激动半天,由此证明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听课的时候,熊研菲因为累了用左手撑住脑袋,我便跟着用左手撑住脑袋。思考某个物理难题,我把圆珠笔咬在嘴里,熊研菲也会用嘴去咬圆珠笔。我们总想做到举手投足都相互一致。
我们乐此不疲。
但是,熊研菲很容易疲倦。她几乎不能完整的听完一节课,也没法集中精力去思考综合性强的数学题。这个时候我便劝她趴在桌上休息。熊研菲很听话。她已经没有精力去逞强了。
课间时间,熊研菲除了生理原因要去厕所之外,大多数时间都坐在位置上休息。我便陪着她坐在位置上。我什么地方都不去。熊研菲说我简直成了她的尾巴,我说我就是愿意做她的尾巴。熊研菲对我所说的话很受用。
其实,我们并不是面对面呆坐。我们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为了让她开心,忘记病痛的折磨,我收集了许多笑话和幽默故事讲给她听,但我们做的最多的还是一起学唱新歌,我们由此学会了很多通俗歌曲。
一些时候,熊研菲太疲乏了,她趴在桌子上睡觉,我便在她耳旁轻轻吟唱,就好像小时候她母亲在她身旁唱摇篮曲一般。
……
开学不久有一件事震撼了我们高中部,华安技校来招学员。招生负责人直接到每个班宣传,确认报名人数。
这件事让揭飞翔和项旺福等几个吃农业粮的人忿忿不平,因为技校只招吃商品粮的同学。或者说只有吃商品粮的同学才有资格报名。
班上有好几个人都报了名。报名之后没过几天他们就去新学校读书了。
蒋丽莉就是其中一个。
在蒋丽莉去技校就读的头天晚上,揭飞翔请我们兄弟几个吃饭。
吃饭的地方是一家小炒店。我们一下课就去了店里。揭飞翔和蒋丽莉提前去点了菜。
我们在位置上坐下来。
“妈的,你庆贺你老婆读技校,干嘛把咱兄弟们都拖上?”项建军说。
“这话怎么说的?我可是兑现诺言来的。”揭飞翔说。
“兑现什么诺言?难道不是庆贺我读技校吗?”蒋丽莉问道。
“我这是一举两得。兄弟们都忘了吗,我和郑启航打的赌?不过,这赌的内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