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事都没有吗?”我很不相信。
“真的没事。我们到达砂石路后,等到了一辆拖拉机,我们坐拖拉机到蒋丽莉家。蒋丽莉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她还想和我一起来医院看望项旺福呢。”吴建华说。
“这真是奇怪了。看来所有的蛇毒都被项旺福吸出来了。”项建军说。
“肯定是。要不,项旺福怎么会中毒?”施志强说。
“揭飞翔呢?”我说。
“他还在陪蒋丽莉。”
“他那个孬种。本来躺在这里的不是项旺福,而是他!”项建军说。
“也不能这么说。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换做谁都怕做。”徐贤人说。
“那还叫爱吗?妈的,你知道吗?如果不是项旺福,蒋丽莉说不定就死了。这是对爱情最好的考验。”项建军颇为气愤。
“按你这种说法,蒋丽莉岂不会对揭飞翔有看法?”施志强说。
“如果是我,肯定和他分手。”项建军说。
“他们都已经——那个了,还怎么分手?”吴建华说。
“就是生孩子了,结婚了,也要分手啊,”项建军说,“真是个孬种。”
项旺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刚好是输液结束的时候。他微微睁开眼,可是很快又闭上了,过了一会儿他再睁开眼睛,定格在他母亲的脸上。
“老妈。”项旺福轻声的叫道。
“福儿——”项旺福的母亲激动不已。
我们都非常激动。
接着,项旺福转动眼球扫视了我们一圈又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患者很虚弱,你们不要和他说太多话。”护士提醒我们。
“谢谢护士。”我说。
“谢谢你,护士。”项建军说。
护士走出去了。
不一会儿,项旺福重新睁开眼睛。他的眼球再次转动。
项建军蹲到项旺福身前。“你是在找什么人吗?”
“那个……”项旺福动了动嘴唇。他的声音很微弱。
“你是想了解蒋丽莉的情况吗?她已经没事了。她一点事都没有。你安心休息。医生说你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项建军宽慰项旺福。
项旺福重新闭上眼睛,他的嘴角留着微笑。
这一刻,我说不出有多感动。自己的生命危在旦夕,醒来的第一时间关心的还是蒋丽莉。这是个多么勇敢而又善良的人。
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