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储火玉才回到学校。她看上去非常憔悴。或许就像我伺候病重的外婆一样,她连着服侍父亲才会看上去这么憔悴吧。
我正想等她缓过劲来去找她,不料她一回学校就来找我。
“今天晚上放晚自习后我有事找你。”储火玉说。当时我正抓着搪瓷碗走在去食堂的路上,储火玉从后面追上我。
“现在不能说吗?”我问道。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好。反正我正想找你。”
“你找我干嘛?”储火玉反问道。
“晚上一起说吧。晚上我们在哪儿见面?”
“去我租住的地方。”
“干嘛去你租住的地方?”
“你不去就算了。”
“我去。”
那个白天我心里很是狐疑。我感觉储火玉一定有很重要的事跟我说,否则,她不会一回学校就找我,而且把我约到她租住的地方。
可究竟什么样的事情促使她这么急着和我说呢?
连熊研菲都看出我心神不定。
晚自习结束后大概过了一刻钟,储火玉来我们理科班转了一圈然后离去,我过了两分钟跟着出教室。
储火玉在校门外等我。
“听说你爸爸生病了?”我和储火玉并排往街上走。学校到街上那一段路比较昏暗。
“是。”储火玉说。
“我看你很憔悴,这几天一定都在服侍他。”
“我这几天都在医院里。”
“很严重吗?”
“嗯——还好吧。”
“那就好。我问你,这个学期你怎么到外面租房子?”
“不想总是看见你。”储火玉非常直白。
“哦。我这个人——也没什么好,你不要太在意。”
走在大街上,我故意往后和储火玉拉开一长段距离。
我们往与去公交车站相反的方向走了大概七八分钟的路程,然后往右拐进一条小巷,往小巷里走了大概一百米路程接着往左拐了几步路,便到了储火玉租住的房子。
是一栋二层楼的房子。房主是以种菜为生的菜农。储火玉告诉我他的菜地就在我们寝室后面。
储火玉住在二楼。
“每天走这么远的路,而且一个女孩子,你不觉得不安全吗?”我跟着储火玉上楼。楼道很窄,只有八十厘米宽。
“习惯了就好了。东家阿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