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这个时刻竟然还有两只蝴蝶在路旁草丛的上方飞舞。它们忽上忽下,一前一后,紧紧相随。
“蝴蝶,好漂亮的蝴蝶。”熊研菲说。她抢到草丛旁,微微弯着腰,将拇指和食指对合,贴近蝴蝶。
“不要抓了。”我说。我的声音大得让自己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熊研菲直起身子。
“我是觉得他们*爱了,我怕你会伤害他们。”我意识到了自己的粗蛮。
“啊,是,我把这一点都忘了。看他们形影相随,多么幸福。”
“所以我才阻止你。我声音太大了。”我表示歉意。
“我很小的时候看过一部电影叫《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电影,主人翁合葬在一个坟墓里,然后化成一双蝴蝶翩翩飞舞,你看过吗?好浪漫。”熊妍菲说。
“我看过。”我的心忽的酸酸的。
“你怎么了,声音怪怪的?”熊妍菲疑惑地看着我。
记忆的闸门一下子打开了。
“哥,人真的会变成蝴蝶吗?”
“什么?蝴蝶?”
“昨天的电影,你忘了?”
“哦。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摸了摸头。郝珺琪能和我说话已经让我高兴不已,可是,她怎么问这种问题?“应该不能吧。”
“不!我觉得能,能!”她忽然很激动。
“那就能吧。”我诧异地看着她。
“不是就能。是能。”
“能。”
“我真想变成一只蝴蝶。”郝珺琪的语气缓和下来。
“为什么?”
“如果我变成一只蝴蝶,哥,你愿意也变成一只蝴蝶吗?”郝珺琪看着我。
“我愿意。”我不假思索的说。
“我就知道哥也愿意。”郝珺琪开心的笑了。“我在想,等哥离开的那一天,我就变成一只蝴蝶,停在哥的肩膀上,或者停在哥坐的车子顶上,我就可以天天和哥在一起了。”
“那我也变成一只蝴蝶,整天和琪琪一起飞。真好玩。”我们一同长时间看着天空,仿佛眼前真的有一双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你不会有什么事吧?”熊研菲推了推我的手臂。
“啊,”我缓过神来,“没事。是你刚才说的那部电影,让我想起小时候的事。我是在我爸妈下放的地方看这部电影的。”
“哦,你想起来什么?”
“没什么?那时就觉得奇怪,人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