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多了,我得提前告退了。”我张开双手晃夸张地摇了摇。
熊妍菲又一次扶住我的手臂,“是酒精发作了吧?你的脸好红。别忙着告退,再坐会儿,等宴会结束,我让我爸送你回学校。”
“不用。我坐公交车回去。我是真的要走了。”我推开我身后的椅子。
“这么走了可不好。”熊研菲看着我。
“这个?”我察觉熊研菲的脸上的肌肉有点僵化,而她的眼神似有很大的期许——不希望我离开的期许,只好退一步,“那我就再坐一会儿,不过我真喝多了。我怕我喝多了乱说话,会得罪你这些朋友。”
为了熊妍菲的这份期许,再受一些戏谑也值吧。
“是你多虑了。没关系的。”熊妍菲脸上的肌肉放松了。
接下去好一段时间我只做一个听众。
熊研菲和他们聊了一会儿初中生活的一些往事,自然而然便聊到了俞锦荣。
“研菲,俞锦荣今天为什么不来参加你的生日宴会?”丁晓芳问道。
“是啊,我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记得去年我们还说好了今年要换一种方式庆贺呢。”吴淑芳说。
“不会是那小子有了更好的朋友,把我们忘了吧。”吴礼和说。
“是我没有通知他。”熊研菲说。
“不会吧?”他们几乎异口同声。
“干嘛不通知他?”齐建国进一步问道。
“人是会变的。感情也会变。这一年他让我很失望。”熊妍菲看了看我。
“哦,我们懂了。”吴淑芳说。
丁晓芳用眼睛瞟了我一眼。那神态很奇特,有不信任的成分,也饱含了一点厌恶。
“说些别的,说些别的,要不,我给大家说个笑话。”吴礼和想缓和气氛。
“说笑话我最擅长,”齐建国说,“你拿手好戏是唱歌。隔了好久没听你唱歌了。为了祝福研菲的生日,你就给大家来一曲。”
“行。我来一首歌,你讲个笑话。”
“一言为定。”
他们像说相声般对话,而且互相鼓掌。我们跟着机械地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