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觉得遗憾吗?你应该庆幸。”我说。
“是应该庆幸。可是,我从一本武打小说里看到一句话,人是欲望的俘虏,所以总会做出一些荒唐的事来。毕竟没有达成目的……”李喜文遗憾之极。
“我说你真的很笨。与其这么鬼鬼祟祟的,不如直接把余慧慧泡了。你泡到了她还愁你的梦想不能成真吗?”我再次想起那个能把女孩子带上床的俊哥。
“我的妈耶,你说的轻巧,我有这个本事吗?我叫余慧慧唱首歌都叫不到。再说,这种感觉不一样。这样可刺激了。”李喜文压低了声音。
“我说你妈的就是变态。”
“也可以说是一种追求。”李喜文厚颜无耻。
吃过饭后我和李喜文在操场上闲逛。他一时没有心情看他借来的武打小说。
一轮圆月升在东方的上空。银辉洒满大地。我想起自己写的被语文老师当范文读的作文《想家的时候》,心情变得忧伤起来。
在华安四中的林林总总在我的脑海中闪现。我想起了吴莲子。由吴莲子我又想起了郝珺琪。我在作文里所写的家其实是东门的那个茅草屋啊。
那个家已经淹没在水里了。郝珺琪不知去了哪里。茫茫星空广阔无边,郝珺琪会在哪里?我不知道。无边天涯广袤无垠,郝珺琪会在哪里?没有人告诉我。
可你知道,无论是在天涯还是在海角,郝珺琪必定在一个地方。无论是在城镇还是在乡村,必定有一块地方郝珺琪就生活在那里。
你却不知道那里是哪里。到底要等到哪一年上苍才会告诉你那里是哪里呢?
“嗳,郑启航,帮我想个办法吧。”李喜文打断我的沉思。
“想什么办法?”我问道。
“去除那个念想啊。”
“你不会还想看女人白花花的屁股吧?”
“我是不想了,我也知道这太猥琐了,可这念想就像嵌在我脑海里的一枚钉子一样怎么都拔不出去,”李喜文双手抱住了头,“所以我请你帮我把这枚钉子拔出去。”
“我没有老虎钳。”我说。
“我没有开玩笑。”
“我也没有开玩笑。我没办法帮你把那枚钉子拔出去。我劝也劝了,骂也骂了。所以得靠你自己。把注意力转移,或许会好一点。”我很诚恳地说。
“那我们去看小说吧。”
那个周六的晚上李喜文依然很兴奋。武打小说只是暂时转移了他的注意力。那个念想不是武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