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锣鼓集会,分散在田地或山上的村民,凡是听见这锣鼓声的,都会以最快的速度回村里集中。
莫非村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们决定下山。既然村里老老少少都要集中,那我们就得快速下山。
我们小心翼翼地下到老虎坡。下到老虎坡我们没有停留而是接着往山下走。
村里的嘈杂声越来越清晰了,好像也越来越近了。铜锣声已经消停了。
下到老虎坡山脚我们正打算沿原路返回,不想朱金山从一丛树林里闪了出来拦住了我们。
“你想干什么?”我不由得警惕起来。
自从我父母亲出事之后,朱金山再也没有和我们一起做过任何事情(也包括玩游戏),虽然他并没有像永福他们那样做得那么露骨。
朱金山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而是拽着我的手往那一丛树林走,边走边说:“你们真是胆大包天,还敢往那条路走。”
“怎么了?”我问道。
“金山哥,你今天怎么理睬我们了?”郝珺琪也觉得好奇怪。
“村里敲铜锣集会,全村人都等在路口要抓那个擅闯禁地的人呢,你们还敢沿这条路回去?快躲过来,别让人发现了,我带你们往这边翻山偷偷回村。”朱金山并不搭理郝珺琪的问话,而是急切地催促着我们。
“抓擅闯禁地的人?那不就是抓我们吗?”郝珺琪说。
“别说了,快走!否则来不及了。”朱金山说。
我们慌忙跟着朱金山走。山上灌木丛生。有时我们拨开灌木丛往前走,有时我们索性弯着腰像钻山洞般在灌木丛中穿行。总是有树枝划过我们的脸。
原来擎天石柱裂成凹凸石壁,震动了整个东门村,也震动了整个炉湾大队,老村长击打锣鼓将村里人集中起来等在去往老虎坡的路的路口,以求将擅闯禁地的人抓获。
他们手里都备了“武器”,有握着锄头的,有拿着菜刀的,也有拿着柴刀镰刀的,还有的带着铁棍。
他们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竟然违背了他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祖训,自然无比惊恐。
在擎天石柱裂变的那一刻,昏天黑地的,谁都以为世界末日到了。
“我起先也没有想到是你们上了擎天石柱,后来看见瘦子他们悄悄地议论什么,一副得意的样子,我才想起那天他们和琪琪的约定。我马上就料定是你们闯了禁地,所以才偷偷的从这边溜过来告诉你们。要知道我以为你们根本不会上来的。”朱金山跟我们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