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离家远,就更简单,带几个红薯就够了。那藏在窖里的红薯生吃特别甜。也可以烤熟了吃。几个玩得来的凑在一块,捡干树枝的捡干树枝,生火的生火,烤的烤。
不用说,郝珺琪当然跟着我。我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火一时烧不旺,便凑近身去用口对着火吹气,那烟熏的你眼泪汪汪的,吃不消了,换一个吹,结果,大家都“伤心的落泪”。
但不管怎样,红薯总算烤熟了。外皮略略有点焦,香喷喷的,掰开来,用鼻子闻一闻,香气沁人心脾。吃得可开心了。
……
乡村的冬天是寂寥的,甚至是死寂的。上了年纪的老人蜷缩着身子端着火筒坐在太阳底下取暖,一动不动,好比一个雕塑。
像我们这些孩子从来没有冬天,也不知道什么是寂寥,我们有的是找乐子的法子。
只要晴个十天半月,看吧,小溪边的几块田就成了我们的运动场(谁叫永泰小学连个操场都没有呢,正好弥补这方面的不足)。田里的泥土已经干透了,但跑起来还有点滑,不过那不影响我们的热情。我们在上面跑,嬉闹,摔跤,摔倒了都没关系,反正怎么磕碰都不疼。
最好玩的是跳高,从小溪边的篱笆里抽三根苦竹棍,两根有枝桠的插在田里做架子,另一根做横杆架在那两根竹棍上,然后大伙排成一排,小跑着往前冲、跳,一个接一个。若是有谁跳过去摔在地上,没有及时离开,那后续的人使点坏,不避不让压过去,可能就要压成堆哦。
遇上这种情况,郝珺琪总会往旁边跑开,我们可不管,图的是热闹。那被压在最底下的哭爹喊娘也没用。
跳完了一轮,提升横杆的高度,接着再跳。接着再提升。有好多人被淘汰了。冠军便决出来了。
夕阳西下,炊烟缭绕,到了回家的时间了。我们的裤管都粘了泥,回家等着母亲唠叨好了。
有时我们还会去“烧窑闭炭”。
也是个大晴天,当然是某个下午。太阳晒在身上暖烘烘的。田畈里安静寂寥,几乎不见一个人。水沟里早就断流了。
我们找了一个有一定高度的田埂,在田埂壁上离顶部约摸十几公分的地方往内挖一个洞,即所谓的窑,而后,在顶部打一个小洞做烟囱。做烟囱是技术活。用力过猛整个顶部会塌陷,用力太轻,那小圆洞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打通。关键是顶部的厚度要适当。
一切准备就绪,我们着手“烧窑”。
郝珺琪已经捡了一把柴火来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