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想要干什么,我想要自在,将自己的命握在自己手里,可是有人不让我自在,我就只能让自己变强,让他们不自在之后,我就自在了。
然后,我就想到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成为储君,甚至成为帝皇,都是一个巨大的束缚,你并不喜欢这些,其实你也并不想当储君。”
秦阳揉了揉太阳穴,一通胡言乱语。
嫁衣上下打量着秦阳,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眉眼弯成了月牙,目框微微颤动,这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吃饱了撑的,倒是蛮贴切的。”
笑声收敛之后,嫁衣直视着秦阳的眼睛,很认真的道。
“你我休戚与共,可是我其实都没做什么,最关键的谋划都是你在做,我们不得自在,所以做这些,是为了得自在,有时喜好并不重要。
天下万千修士,人人都不得自在,可人人都在追寻,这个不如意的过程,便是修行,便是所求。
既已踏上这条路,便容不得半点犹豫,犹豫就会败北。”
秦阳肃然起敬,站起身揖手一礼。
“你说得对,是我矫情了。”
作为一个修士,嫁衣的确远比他合格的多,心坚似铁,意志如钢,做出了决定,便不会有半点动摇,活该人家是个强者,而他连神门都还没推开,甚至在选择什么法门,也还没决定好。
“明日朝会,我便会亲自上奏,也是时候亲自出面了。”
摒弃了所有的犹豫,坚定了信念,秦阳离开了大帝姬府。
回去的路上,秦阳思索着自己为何会忽然矫情,忽然犹豫了,想了想,催动了思字诀,将回忆事无巨细的调出来。
三息之后,画面定格在了荀穆准备自杀,他将其一脚踢飞出去的那一刻。
然后再次催动了狂暴秘法,摒弃了所有的感情。
一瞬间,他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他踢飞荀穆的那只脚上,覆盖着一层微不可查的力量,那不是真元,也不是气息,而是一种纯粹的情绪力量,那一丝力量里,带着沉惰、阴晦、腐朽的负面力量。
就是这一点力量,在无形之中,潜移默化的影响他的神智。
只不过这一点力量却只能附着在体表,根本无法渗透到他的体内。
思字诀的力量,已经融入到秦阳的每一寸骨血,而且他之前在那座无名小岛,待的几个月,神魂意识,各方面都已经沉淀了下来,圆润无缺。
如今的他,根本不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