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不觉得有什么,只如今。来到岭南道之后,就发觉有些不对劲了。
如今清平侯府已经被削爵,朝堂不再供养这些勋贵子弟,府中的一应用度,都是自给自供。也不见应南图从府中支出过什么钱银,以往在清平侯府中,这还说得过去。沈宁其时为新嫁娘,又没有接过管家的职务,她没有关注过这个事情。
但是来到岭南道之后,沈宁开始着手管家事宜。管家,对沈宁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尤其是这个家太简单,只有她和应南图两个主子,其实就等于在青竹居的时候差不多。
沈宁是主持过往王府中馈的,更是执掌后宫三年,这样一个小家,打理起来根本不用费什么心思。纵如此,她还是发现了,自己以往忽略了不少事情。
管家、主持中馈,其实就是怎么用人、怎么用钱的问题。
沈宁身边的人手,并不复杂,在内院这里,就是春诗、秋歌、夏棋、秋书四个人,外院办事的,就是秋梧一个了。当然还有一些粗使婆子丫鬟的,秋梧手下,也有一些小管事,总的来说,都很简单。
她忽略的事情,就在用钱之上。打理这一个院落,是需要钱银的。厨房等地的日常开支、丫鬟仆从的月俸,花费都不小。在这里,不像沈家那样,有沈则远、沈余守等专门从事庶务商事的族人子弟。
刚来到岭南道的时候,沈宁原本打算着,从嫁妆银子里面拿出部分钱财以用的。
却没有想到应南图听了她这个打算之后,竟然大笑失声,然后才道:“我是有私产的,这你都不知道吗?不然只靠朝廷供养,勋贵子弟怎么存活?你往日的灵巧心思,都用到哪里去了?勋贵子弟都有私产,这个事情,京兆人人皆知啊。”
沈宁听了便有些郝然,她以往,真的没有在意过这些事情。她想着以往的自己,一心都扑在家族纵横之上了,对这些细务,还真没有怎么上心。
“往日,也不曾听你提到过有什么私产。你的私产,不是在京兆的吗?”郝然之后,沈宁便想到了这个实在的问题。
“我的私产倒也不全是在京兆的,各处都有。岭南道这里也有。既然来到了这里,自然是要好好打理一番的。”应南图的声音犹有笑意,仿佛还在觉得沈宁欲拿嫁妆花费,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应南图语气中的笑意,沈宁自然听出了。她在懊恼之余,不禁好奇地问道:“你的私产,是什么?”
她从来都没有听应南图提起过私产的事情,自然对他的私产一无所知。想必,能够维持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