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冯祖明江浩仍在酣睡,伍樊自个去到沈老先生的家中。
“天宝,你爷爷呢?”伍樊见沈天宝独自一人,坐在小矮桌边,写写画画。
“樊哥哥,你来了?”沈天宝跳了起来,就扑到伍樊身上,又道,“爷爷吃过早饭就下棋去了,我在写字呢,你看我写得好不好。”沈天宝拉住伍樊,到桌边看几张纸。
“不错,写得不错。这个地方没有学校,本来你应该上学了的,这样吧,下次我带几本小学课本过来,让你爷爷教你。”伍樊道。
“好嘢——”沈天宝欢呼雀跃。
“这些东西要收藏好,不要让人看见了。”伍樊取出几袋食品饮料,让沈天宝提去。“樊哥哥,不用交代,我晓得的。”沈天宝提了东西,快步到内屋去放。
“我带你去看爷爷下棋。”沈天宝拉了伍樊,锁好门窗,出门而去。
拐过几个弯,到了村中的一个宽阔处,前面一所气派楼房,门前许多老者三三两两,聚一处闲聊。人们看见伍樊眼生,都向他望来,伍樊只好点头致意。
“这里就是村里的棋社。”沈天宝带着伍樊进了门,道。
“这么大?”伍樊看见大厅宽敞,摆了有几十个桌子。两端各有五六桌人在下棋,对面是黑白棋子,下的是围棋,进门这一端,每一桌都是下象棋,旁边都有许多个老者,或坐或站观战。
“爷爷,樊哥哥来了。”沈天宝跑到一张桌边,拉了拉一位老者的衣服。
“樊仔,你来了?”沈老先生转头招呼,伍樊点头,沈老先生示意伍樊稍后,等他下完这一局。
棋局正处中盘厮杀阶段,局面复杂,伍樊看得头痛,也懒得去算棋路,便左右走走。
下棋观棋的众多老者,有的满脸风霜,肤色黝黑,皱纹纵横,有的则银发齐整,面色白皙,气度儒雅。看来,在阳世中,曾经在生活中永远没有交集的体力劳动者,和一些知识分子,来到阴间后,做了同村村民,一起生活,一起下棋赌胜,甚至成为了好友知交。
世事奇妙,谁人能够尽知?!
“你这么嚣张做什么,赢了我们几个,就以为自个强到天下无敌?”一张棋桌边,一位老者忿然道。“不服气,难道这里还有高手不成?”对面的老者一脸不屑。
“可惜棋王不肯出来。”旁观的一位老者道。
“哼,我也知道他是棋王,问题是顶了棋王的名头,谁知道他会不会下棋。”那位嚣张的老者,满面红光,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