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公司那边现在的出货价低到离谱,我们每天的利润能抵过去半个月,赚钱就跟捡钱一样,这种好事换你你舍得放弃?不是我们忘恩负义啊,是真心有困难。”
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王辉还能怎样?
反正忙活了一整天,最后一个贩子都没说服,也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打道回府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二发贸易公司里再也听不到往日的欢声笑语,气氛死气沉沉一片,员工们每天说得最多的话,不外乎“哎呀”、“啊呀”,之类的语气助词。
五月下旬,长春那边的限价政策正式出台,君子兰绿色黄金的名头瞬间被扒去,一盆以前标价十几万的上品君子兰,现在撑死能卖个几千块,真正陷进去的贩子们大多血本无归,而不巧的是,许多福正是其中之一。
几年的心血,顷刻间付之一炬。
不少人还起了轻生的念头,那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将一仓库原本指望着待价而沽、大赚一笔的君子兰,贱价处理完后,许多福便带着几名马仔,拖着疲倦的身体,心灰意冷的返回京城。
如今木已成舟,长春那边再待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不回去都不行,京城的生意可是他的救命稻草,成败与否,权看能不能抢救得过来。
而与许多福的状态正好相反的,则是李亚东。
他已经得到消息,许多福回了京,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只要上完课后就会来到公司里,然后泡上一壶香茗,静静等待着,不急不躁。
又是三天过去,二发贸易公司那边依旧没有开张,哪怕许多福亲自回京主持工作,都未收到一丝成效。
第四天,他们终于有了动作——也搞促销!
一只电子表给到贩子的出货价,仅为二十三块,硬生生的每只亏掉两块。
果不其然,这天一帆贸易公司近来暴涨的出货量,遭遇了滑铁卢,除了新型录音机外,其他商品基本没怎么走。
田磊去了南方,刚好这天李亚东上午没课,亲自坐镇公司,蒋腾飞第一时间报告这个消息。
“东哥,咱们降到二十二,干死他们!”
李亚东坐在经理办公室里,悠闲的吃着稀饭和油饼子,摆手道:“不急,今天先让他们乐呵乐呵。”
许多福敢应战,倒是有点让人出乎意外,不得不说这家伙确实有点魄力,一副铁亏的局面,居然还敢硬抗,是要跟他拼老底的意思吗?
自作孽不可活啊。李亚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