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正含义,要是小叔叔没给这么多钱,她奶奶的那十块钱,她八成还可以保住。
发财饭吃完后,分了家的儿子就要各回各家,得为了接下来的拜年做准备,因为每家都有不同的亲戚。
大年三十这天,李亚东也闲不了,没了两个哥哥在家,很多事情都要他来操持,上午去了一趟镇上,卖回红纸,蹲家里裁纸写对联,半下午的时候就得为“送灯”做准备。
所谓送灯,也是老一辈留下的传统,讲的是大年三十这天要去祖先的坟墓前鸣炮点灯,以便给他们照亮回家的路,接祖人回家过来。
然后在十五元宵的时候,还要重复一次相同的步骤,意味着年过月尽,将祖人送回到安息之地。
所以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李亚东屁股袋里揣着火柴,一手拿着一把带木棍的红蜡烛,一手拿着几盒小挂炮,就向大山进发了。
老李家的祖坟地倒也不算远,花了半个小时就回来了,接着还要做迎接新年的最后一项工作——贴对联。
胡秀英早就煮好了面糊,李亚东从柴房里搬出竹梯,李冬梅帮忙打下手,负责往对联后面抹面糊,还要不时跑到远处观望一下。
“歪了,歪了,再往左边一点……不对,太多了,往右边去一点……”
这姑娘真不是什么好的观察员,把李亚东折腾得够呛。
屋外寒风瑟瑟,人站在梯子上,大动作也不敢做,沾满面糊的手被风吹过有多冷,没用这种原生态的方法贴过对联的人,真心体会不到。
贴完对联后,家门也就变了模样,左秦琼,右敬德,牛鬼蛇蛇不能入。
包括人也是一样,等明儿个大年初一再上门的,那就全论拜年算,不管有没有提礼,不差钱的人家鞭炮是必须放的,热水热茶招呼好,完了还要煮碗年粑吃,亲近的还得硬拉着留下来吃年饭喝年酒。
晚饭过后,村里的喇叭突然响了,组织大家去礼堂看春节联欢晚会,这还是头一次,毕竟村里刚通电也才半年,不说村里人都快忘了,正好这一宿也没事,大家热情很高,各自带着马扎向村委会那边赶去。
胡秀英和李冬梅一样兴致高昂,可李亚东却突然想起某些事情,真心不怎么想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