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挑不出毛病,为这个家付出的比谁都多,他没有任何不敬重的理由。也就思想老套了点,循规蹈矩惯了,接受不了太跳脱的事情。
“这事……我是知道的。”李亚东咬着牙回道。
“好啊,长本事了!”
“咦?”李亚民刚想对他发火,却无意间瞥到坐在他旁边的小妹脸上一片涨红,小脑袋瓜越勾越低,都快埋进了脖子里,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冬梅,你不会也知道吧?”
“呜呜呜……”
李冬梅虽然没有说话,但这哭声却比什么言语都更能说明问题。
李亚民下意识的与胡秀英相视一望,都能从对方眸子里读懂惊讶。
“春……”
“不用问了,这件事情我清楚的很!”
李春兰皱着眉头站起身来,她感觉大哥有些小题大做了,不就是做点买卖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小东又不是长期做,过去吃大锅饭的时候,人家大学生知青不一样扛着锄头攒工分?连马克思都说过“劳动最光荣”,分什么贫贱高低?
“你还有理了?”李亚民望着大妹顿时气不打一块儿出,如果说这个家里还有谁敢跟他顶嘴,也就这个小他三岁的大妹了。
“有没有理我不知道,我就晓得小东这样做虽然不怎么体面,但也没什么错!”李春兰义正言辞,对于丈夫的眼色视而不见。
“大哥,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现在这么多人做买卖,我们村里的那个收山货的陈聋子,家里顿顿有肉吃,过的比谁都舒坦,凭啥咱们家的人就不能做点小买卖?”
“你懂什么,那是投机倒把!”李亚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别看现在风向变了,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抓进去了!”
“是吗?”李春兰表示不信,“前两年我们村里就有人这么说,好多人还等着看他笑话,可现在呢?人家红砖楼都砌起来了,摆酒的时候连村长都过去送礼了。”
李亚民眉头微蹙,其实他并不确定现如今做买卖算不算投机倒把,他也就是棉花公司里一个拿死工资的小职工,哪里捋得清这些大道理?
“人家咱管不了,但咱们家的人就是不能做!”
“不做?不做等着喝西北风,等着咸菜邦子啃一辈子?”李春兰也来些火气,家里好容易出了个敢做敢闯的人,眼瞅着好日子不远了,咋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呢?
“啃咸菜邦子怎么了?啃咸菜邦子也比坐牢强啊!”李亚民也是寸步不让,在他眼里那些做买卖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