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折腾两年根本就别惦记其他的。听话头他这是要换地方,还可能是论功行赏?今儿宫二跑来,就不是坐会儿就回,踏实下来,连吃带喝,快到凌晨才走,得一整天都给这货了,弄得唐唯也没辙,她还准备跟王老实去买点东西呢。王老实也咂摸出滋味儿来了,宫二看似放得下,实质还是有些落寞。事情倒不是多复杂,他家老头子已经跟他谈过了,如果不出意外,宫二的未来已然看得见。在华夏,政治生涯如果能预料到,那就意味着接受现实,只有不知道的才有冲的想法。宫二不需要了。虽然没明着说,王老实也能猜个大概,恐怕用不了多久,宫主任就会被调入某个委员会里任职,目的就是熬年龄跟资历,他还是太年轻了,既然没有了不可预料,就必须按规矩来了,级别要对应级别,最后等合适的时机,就放到地方去过渡一下,升半级,时间一到回京,弄个部长级干上几年,退二线,享受退休待遇。千万别担心,京城不比地方,老百姓没听说过的部门有的是,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是部长级的,绝不会少了宫二这货的位置。也许宫二这样的人生足够让人艳羡了,只是相较于过去多年来的幻想,他肯定是难受。“定死没缓啦?”王老实没急着安慰,先问。宫二点头承认,“这玩意儿可没意外。”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不是该认命了,按能力衡量,宫二掂量过,能耐也就那点,若能顺利走到那一步已经得谢天恩,再想更多就太不自量力。人的沟壑却是永无止境,真正可以知足常乐的又有几个人,实际上境界那玩意儿说不准,好些个所谓隐居山林的那些圣贤不过实在装逼,但凡有机会,各个都跳得欢实。宫二还没能免俗的本事,他只是知道事不可为而已。事情憋在心里就容易出问题,说出来等于是给了个口子宣泄,人就该如此,都说忍为上,实际上很没道理,伤己,想尽办法也得发泄。找王老实说痛快,宫二这事儿做得没毛病。王老实开始还有点小心思,后来想明白了,这事儿自己压根就没掺乎不着,里边儿学问很大,关系也错综复杂,得那种一辈子玩儿这个才理得清楚。恐怕就是宫二自己也是后来才知道,之前也摸不倒信儿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