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转帖,否则很难走动。窦表弟也是个老实巴交的人,求人的事儿其实不多,这次也是让人挤兑的,才求到王嘉起头上。“二表哥,真是没想到,这才几年,进了村我都不认识了,要不是问人,都找不到门口儿。”那是当然,前苏的变化不是一般的牛掰,现在不是四里八乡的说,搁在华夏全国,都数得上,而且还是自力更生,非国家行为的,整个村子的人都自豪的可以。李梅适时插话说,“他表婶,快吃菜。”一顿饭吃到老晚,收拾完,安顿好客人住宿,李梅才拖着疲惫回到房间,王嘉起还没睡,正坐在炕头儿上喝水。瞧他那样子,李梅气儿就不打一出来,压低声音数落,“可逮着机会啦,照死里喝,喝吧,看以后谁自己难受!”理儿上是亏的,王嘉起嘿嘿乐了乐,没还嘴。铺好床,李梅坐在炕上,问,“你说这事儿合适吗?”王嘉起脸上略一变色,放下水杯,说,“我欠人家一条命,你说怎么还?”“还有这事儿,怎么没听你说过?”王嘉起回忆从前的事儿,脸上不免悲恸,“那几年咱国家困难-------”华夏自建国开始,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其中有三年尤为困难,到现在还是谜一样的禁忌,几乎没人能提起。王嘉起恰巧是亲身经历过的。当年,全村人的口粮严重不足,浮肿都是轻的,村里有些身体不好的,没熬过去,死了不少人。为了活命,家家户户都在想办法。盲流,就是那个时期的词儿,王嘉起没粮食吃,只能当盲流。与大多数人纯盲目不同,王嘉起还算清楚,他直接奔着冀北走,不到四百公里外,径县,那儿有煤矿,还有亲戚,也就是这个窦表弟家。虽说当时煤矿都是国营的,却还是有很多工作需要临时工来做。王嘉起运气不错,窦家接纳了他,不光管饭,还给找了一份给粮食的临时工,总算是顺利熬过了那几年。这么一说,窦家救了他一条命,也不为过。王老实老妈是滨城市内人,就算国家再困难,大城市居民粮食还有保证的,她并不清楚,自己丈夫竟然还有那种经历,听完之后,也是唏嘘不已。人家求上门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