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王老弟有消息？”黄老板这么一问，王老实心里乐了，这厮跟姓杨的并没多深的交情。王老实摇头说，“我哪儿有什么消息，黄老哥不知道，我这个人吧，事儿多，交朋友有个臭毛病，看着不顺眼的就懒得搭理。”不顺眼？黄老板心里一万个不相信，杨晓瑜是什么人？说句实在话，如果这位杨晓瑜真心捣乱，王老实在沪海什么事儿都办不成，就算京城你能，到了沪海得另说。黄老板故作懊悔的样子说，“这事儿，我跟他详细说了，他兴趣蛮浓厚的，不好就甩开他啦！”王老实摆摆手说，“老黄啊，别这么想，我个人的好恶不当事儿的，合作归合作，交朋友是交朋友，两回事儿。”老黄听了，咋就觉得那么假，试探着问王老实，“王老弟的章程是——”王老实猜得出，老黄这是要扑上去的样子，也就不能深了说，“我的章程就是按规矩办，出多大力，赚多少钱，违法乱纪的不能碰。”黄老板沉吟起来，王老实今儿明里暗里提了好几次，他要是悟不出什么来，这些年白混了，很明显，王老实不愿意跟杨晓瑜过往太深。尤其是最后那句‘违法乱纪’，逼得黄老板得多想。不想不成啊，经商在世，没个依靠不行，依靠倒了也不行，谁活得长、活得好，除了看眼光，还得碰运气。老黄自己得斟酌。王老实说看不顺眼，肯定是托词，要说他有什么消息，黄老板也不信，到了杨晓瑜他爹的层次，不到事发，是不可能有消息流出来，无论任何可能都没有。可王老实凭啥呢？黄老板心里真乱了，他不想赌，也不敢赌。再要多问几句，王老实这厮，就不说人话，光打岔。老黄最后没办法，问周华波的事儿，“我办还是你自己办，要办快办，省得小杨先动了手。”周华波要是听到了，不知道是该自豪，还是悲哀，自己这么个小人物，这么多人惦记着，不就是人差了些，品性不大适合人类吗？王老实想了想说，“还是我自己办吧，等事儿成了，黄老哥再接手。”懂了，黄老板办这个事儿丝毫心理负担都没有。王老实说过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