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五年,他却仍然只有七品修为。
“倒不是元神资质不足,周士诚修炼‘观想法’的本事其实尚可,如今元神已有五品境界,就是智慧、悟性有限,看不懂也学不透六品以上的法术秘卷,一个六品法术都学不会。
“偏又不肯承认现实,一直奢望突破‘下三品’,臻至六品乃至五品。
“如今已经没有什么豪商巨贾、高门大阀愿意资助他修行。愿意资助他的,他又瞧不上。他学炼丹,不成,学炼器,不行,制符、阵法也都是半吊子。
“因此他也没有贩卖丹药、法器、护符赚钱的路子,这几年一直都很缺钱,这也让他把自己修为停滞不前的原因,归咎在没钱上,已经有些偏执近魔了。
“而若杀掉沉浪,便能分得五万银元,一个实权二品大员,若只靠俸禄和年节赏银,都得不吃不喝攒上十七八年,面对这等天价赏金,小人随意蛊惑一番,他便利令智昏了……”
将如何说动周士诚,打消他疑虑的说辞细述一遍,廖逊又道:
“与姓沉的小子接触、打探其底细之事,皆是周士诚在做,小人不会与姓沉的小子有任何接触。
“事成之后,只需杀掉姓周的灭口,小人再躲远一点,就算是燕天鹰和万法真人,也无可奈何。
“真要穷究到底,万一真给他们查出真相,难道他们还敢与陛下翻脸不成?”
丁大人闻言,冷冷瞥了廖逊一眼,澹澹说道:
“咱们做奴才的,只能为陛下分忧,绝不能给陛下招麻烦。就算你我都死了,也不能让此事牵连到陛下,明白吗?”
廖逊一个激灵,赶尽跪倒在地:
“丁大人说的是,小人谨记在心,就算是死,也不会让燕天鹰、常玉真把事情牵扯到陛下。”
丁大人拖长着腔调嗯了一声,又剥了几颗毛豆,喝了杯小酒,这才澹澹说道:
“动手的时候,我会给你派个武功五品的‘丁浩’。事成之后,你负责处理掉周士诚。那‘丁浩’自会人间蒸发。至于你……
“从此改头换面,隐姓埋名,去八王爷的‘秘玄楼’做事吧。”
廖逊恭恭敬敬磕了个头:
“全凭丁大人安排。”
……
七天后。
周士诚来到藏经殿,找到一个在此打杂挣学费,且负责给往来人员登记的相熟师弟,推过去一块银元,问道:
“新来的那个沉浪,这几天是否一直呆在藏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