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羯角小孩,与这场仗是无关的,不应该受到牵连。
尤其是在他们魏军目前已胜券在握的情况下。
这并不是说什么仁义之类的,而应该是一种原则,一种品德,或者说,人性。
深思了片刻,赵弘润叫来了羷部落的头领鄂尔德默,对羱族语对他说道:“鄂尔德默,据本王所知,眼下我魏军正欲攻打的河南城内,有不少羯角部落的女人与小孩,不知羷部落可愿意接管?”
“接管?”鄂尔德默显然没有听懂。
见此,赵弘润指了指商水军正在安装的投石车,沉声说道:“一旦本王下令攻城,眼前那座城池便会变成一片火海。本王不会放过一名羯角人,但羯角的女人与小孩,本王觉得她们与此战无关,不想其被牵连,你去告诉比塔图,让他将城内的女人与小孩送出城外,我魏军不会伤害她们。”
听闻此言,大将军司马安在旁皱眉说道:“殿下,若没有了负累,羯角人或有可能逃离”
赵弘润摇了摇头,正色说道:“羯角注定灭亡于今日,就算无法根除殆尽,他们也难翻起什么风浪。”说罢,他顿了顿,补充道:“大将军,本王还是希望我大魏的军卒能重拾以往的仁武军风,他们应该是保家卫国的军卒,而非是屠夫。”
“仁武”司马安的表情显得有些别扭,毕竟目前魏国的几位大将军,仍坚持着仁武思想的,也就只有成皋关的朱亥大将军了,此人恰恰与司马安水火不容。
撇撇嘴,他带着几分不满言道:“但愿那些羯角人领情于我军的仁武”
听闻此言,赵弘润笑着说道:“即便不领情,不是还有大将军么?经过此战,本王相信单单大将军的名讳与砀山军的番号,就足以震慑这片三川之地了。”
“嘿。”可能是与赵弘润的关系比以往改善了许多,司马安闻言竟罕见地轻笑一声。
而从旁,鄂尔德默则愣愣地看着他俩。
还别说,他愣了半响,这才弄懂赵弘润的意思,心中升起一种古怪的感觉:不会饶过羯角部落的一个男人,但却对女人与小孩网开一面,这位魏国的肃王,性格还真是别扭。
想了想,鄂尔德默点点头,应下了此事。
而就在这时,附近的商水军士卒出现了些许骚乱,似乎是出现了什么敌情。
见此,赵弘润等人抬头一瞧,这才发现远处的城南城城门开启,有一队羯角骑兵策马奔了出来。
然而让赵弘润与商水军士卒有些迷惑的是,那一队羯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