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岭峡,并非是笔直从鸦岭西侧连接鸦岭东侧的一条峡谷。
与绝大多数的峡谷相似,鸦岭峡蜿蜒崎岖,有时明明直线距离只有区区一两里的距离,行走在其中的人却要走三到五里,甚至更长。
更糟糕的是,鸦岭峡由于是典型的活水峡谷,且两边的崖壁非常高,使得峡谷内湿气极重,地面泥泞难行。
甚至于,据乌兀、乌娜兄妹二人讲述,鸦岭峡在阴天时会弥漫大雾,瞧不清其中的道路,因此,哪怕是当地人,有时在雾中也不会不慎掉到旁边的川涧里去。
是当地牧羊人绝对不会将羊群驱赶放牧的地点。
在这样一条黑漆漆的峡谷内行走,说实话是一件非常考验人的事。
一来是脚下的泥土湿软而泥泞,二来是当夜风吹过这个峡谷时,会响起“呜呜呜”仿佛鬼哭般的声音,非常的吓人。
这不,此刻乌娜,就死死将头埋在赵弘润的怀中,死活都不敢松开捂着耳朵的双手。
对此,赵弘润表示可以理解,毕竟这还是女孩子嘛,相比之下
他转头望了一眼身旁驾驭着坐骑、面无表情的芈姜,惆怅地叹了口气。
“你不怕么?”
赵弘润问道。
“怕什么?”芈姜淡定地说道:“你不是有把握歼灭那支羯族骑兵么?”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这个。”在赵弘润说话的时候,恰巧又是一阵刮入了峡谷,使得整个峡谷响起了“呜呜呜”的怪声。
芈姜无语地望着赵弘润,有些不悦地说道:“风声而已。你是在耍我么?”
赵弘润摇了摇头,放弃了。
他再次肯定,这种女人,绝对不会是他所向往的温柔的伴侣。
片刻后,大将军司马安驾驭着坐骑靠了过来,低声说道:“殿下,那支羯族骑兵,应该已尾衔我军,进入谷内了。”
“喔?”赵弘润闻言不禁有些吃惊,惊讶问道:“是殿后的军队送来了消息么?”
司马安摇了摇头,正色说道:“是某的判断。”
你这也太神了吧?
赵弘润惊愕地望着司马安。
似乎是注意到了赵弘润的目光,司马安罕见地露出几分笑意,说道:“这是一种感觉,经历的这类事多了,自然而然会有这种感觉有时候,这种感觉甚至比所知的情报更准,因为所知的情报,有可能是敌方故意放出的假消息想当初,这个感觉可是让某侥幸活了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