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犹豫地说道:“可寿郢,那是我大楚的都城啊”
仿佛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汝南君熊灏摇摇头说道:“大王,你错了,今时今日,国内的楚人早已失去了优秀的品德、坚定的信仰,贵族,不再是引领平民的领袖,反而成了压榨平民的凶徒。眼下我大楚,不需要一场大胜来稳固贵族的势力苦苦守住寿郢,贵族依然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平民依旧是被践踏在泥里的平民,昨日如何,明日亦如何,不会有丝毫的改变。今时今日,我大楚需要一场痛至心扉的大败,一场几近要亡国的大败,来唤醒国人祝融的子民,何以沦落至此?”
“”楚王熊胥睁大了眼睛,满脸骇然。
而此时,汝南君熊灏又说道:“莫要惦记着与吕僖分个高下,他是齐的王,你是楚的王,他拖着病入膏肓的身体,率军亲征,岂是他穷兵黩武?不,他是为了他的国家。若你固执地想在这场仗中战胜吕僖,那么,你将错过唯一一次能与吕僖打平手的机会即便你战胜了吕僖,却赔上了我大楚的将来放弃与吕僖的较量吧,将王城让给联军,让万万千千我大楚儿郎体会国家被外敌攻破的耻辱。战败之后,将战败的原因归罪于那些贵族中的败类,严加惩治,缓和平民对我贵族的敌意。此后励精图治,鼓励民生。待明年,我大楚会有万万千千的血性男儿,踊跃参军入伍,助你收复失地,或许还能借这股势头,打到齐国去大王,我大楚需要一场痛至心肺的惨败。”
“”
“大王,像魏公子姬润这样的小辈,逐步崭露头角,你与吕僖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吾辈,已经老了,如今是年轻人的时代了”
说着这话,汝南君熊灏的身影逐渐在月光下变淡,随即消失不见。
“阿弱”
楚王熊胥伸手去抓,因为他还有太多太多的话想与这个弟弟说。
然而就在这时,他只感觉一个跄踉,险些摔倒在地,幸好有一只手扶住了他。
定睛一瞧,楚王熊胥这才发现,自己身旁站着一名老阉官。
“他他呢?”熊胥四下寻找着汝南君熊灏的身影。
然而,那名阉官脸上却露出了困惑的神色,不解地问道:“大王,您指的是谁?”
“就是方才在这里的”
“方才在这里的,除了老奴,没别人啊?”老阉官不解地问道,随即,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笑着问道:“大王,您是做梦了吧?”
“梦?”
楚王熊胥愣了半响,随即苦涩地一笑: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