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我们的防备还是太疏漏啊。”
解席则摇摇头:
“驻扎在后金军队能够得着的地方,却又不主动向他们发起攻击,可不是只剩下被动挨打一条路了!”
“可是如果打出去的话,打到什么地方算结束呢?以东北的广阔,我们把全部力量都投进来也不够。后金方面只需要不断后退,迟早能探明我们力量极限所在,到时候再打起反击来,我们只会比现在更狼狈。”
“这都是我的错!”
肖朗忽然插口,一贯骄傲的脸上此时却满是自责:
“抱歉,伙计们,为了我个人的执念,把大家一起拖在这里……这一回幸好咱们自己人没出事,否则我会为此后悔一辈子!”
说着,肖朗抖抖嗦嗦的,扶着轮椅把手艰难站起来,似乎是想要朝庞雨这边弯腰鞠躬,但立即被解席一把按回到椅子里:
“行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真要追究起来,我这个团长首先有错:明明已经几次遭到后金袭扰了,却还是不当回事,嘴上说要加强防御,对海面和金州峡口那边的通道仍然没有特别注意,还是在心里头瞧不起那些野蛮人……另外就是徐磊,你负责的安全巡查这一回真是出了大漏洞,居然让那么多后金兵溜到附近也没发现?——这他娘的不是五十只耗子,是五十几个大活人!”
徐磊连忙站起来,一副诚恳认罪的样子,但解席只是朝他挥挥手,让他坐回去。
接下来,他的目标居然转向了病床上的庞雨:
“咱实话实说——庞雨,你的实战指挥也有很大问题,不该那么早把毫无作战能力的伐木队放出去,一下子被后金兵冲散,非但没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挡住了远程火力的射界。如果是在最后关头,后金兵被大大削弱之后再让他们上,肉搏战我们未必吃亏。”
解席以往在庞雨面前一向是接受指点的角色,但这一次,对他在军事方面的批评,庞雨只能点头接受:
“是,我当时心里还是慌了,考虑不够周全。”
——嘴上说着“不追究责任”,解席却还是把屋子里几个人差不多都说了一遍,不过最后,他却环视着大伙儿,正色道:
“这里没外人,咱们也不必说那些虚的。兄弟们,我们大家心里都清楚:咱们这个团队,琼海号上的一百三十九个人,在这个时代,每个人都是无价之宝。无论谁,都是不可损失,不可替代的。所以只要你不是存心使坏,故意捣乱,那无论犯了什么错误,到最后都是可以得到原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