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弟装束。
王晨一看就乐了——在这里还真能遇上一宝玉?找机会过去攀谈起来,对面当然不姓贾,但确实是正儿八经公侯子弟,然而其性格脾气却也跟那位宝二爷差不多——跟王晨这等污浊男人没啥好谈的。虽然似乎是限于长辈要求,也尽量在敷衍应酬了,但终究还是明显能让人觉察出:这一位不太善于跟人交际,或者说是不想交际。
王晨很快便觉察出了对方的不耐烦,也没再强求,找个机会说一声更衣便先撤了。跟侯府下人去厕所走了一趟,回来时经过廊下,无意中却看到侯府后花园墙头上,斜斜露出一处半红不灰的小楼檐角,在阴沉天空映衬下,感觉特别有味道。
搞艺术的人么,总是容易时不时地抽个疯——王晨忽然间觉得来了灵感,当即便抄起家伙——他随身总是带着画夹画纸和炭笔的,也不顾外面天寒地冻,坐在台阶上面便开工画起素描来。大约一小时之后,一幅炭笔画大功告成,以王晨的美术功底,又正是在逸兴横飞的状态下,画出来的东西当然不会差,王晨自己也很满意。
而当他从艺术气氛中清醒过来之时,却发现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火盆,难怪一点没觉得冷。又有个才留头的小丫鬟缩手缩脚站在旁边,畏畏缩缩的询问他能否将这张画儿赏赐给自己。王晨满腔创作热情得到了抒发,对于产品本身倒不是很看重,随手便赏了给她,看那小丫头千恩万谢的拿着画纸离开,心下倒很有几分王徴之“乘兴而来,兴尽而返”的自得。
之后也没什么意外,一路安安稳稳直到拜访完成,大家各自上车回家。此事不过一时兴起,本应该没什么后续——王晨自己都很快忘了,直到几天后胡雯一脸严肃的找到他:
“那天你在永康侯府干了什么?”
看胡雯的架势,倒好像他王某人干了些什么不好的事情,王艺术家自然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没干啥呀,跟你们一样跟人聊天……哦,还画了张素描。”
“画了什么?”
“画了一座二层小楼,古建筑而已。”
“仅仅是画了建筑?”
面对胡雯的一再追问,王晨也终于回想起来:
“哦,当时好像看到楼上影影绰绰有个人影闪过,随手便勾了一笔……也就是个影子罢了,有纱帘遮着呢,我可啥都没看见!”
对于王晨的申辩,胡雯却用颇为古怪的目光看了他几眼,搞得后者很是郁闷:
“绣楼上无非是徐家小姐呗,咱们本就是来议亲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