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的也要来沾一分光呢。”
“钦天监的能沾什么光啊?”
“没听最近茶馆里都在疯传吗——所谓天下四大寇,金木水火各有相性。这南方髡人乃丙丁属火,调他们来攻打山东叛军,乃是以火克木,果然一战成功——钦天监里那帮人说他们早就算到这点,才劝说徐老大人一起赞同招抚南方短毛的。”
“呵呵,这话哄哄别人还成,咱们这里谁不知道徐老大人赞同招抚,全是因为关在后头大牢里那个废物……唉,徐老大人也算一生清名,却偏偏收了那么个昏聩东西做学生,真是给连累了。”
……前头言辞断断续续的,也有一些飘到后面牢房里。在某间石室之内,一个满身血污,披头散发的囚犯骤然抬起头,扑到门栏边仔细倾听着前头传来的每一句话,一双浑浊无光的眼睛又渐渐发亮起来。
他就是原登莱巡抚孙元化,山东叛乱的头号责任人——孔有德等人原为东江军逃兵,是他收留下来委任成军官;吴桥兵变时叛军势力还不大,前头总兵官要派人攻打,是他希望能用谈判解决,阻止部下动武,任凭叛军逃回山东而势力大涨;等到大队叛军兵临登州城下,又是他应对无方,竟然把守城重任托付到与孔有德相交甚厚的耿仲明手里,让后者轻轻松松开门迎客,导致坚固无比的登州府瞬间陷落,全部军械粮草几乎丝毫未损的落到叛军手中……若不是孙元化在陷城后坚持拒绝了孔有德等人要他担任叛军首领的要求,宁愿跑回北京城蹲大狱,一顶存心与叛军勾结谋反的大帽子是绝对甩不掉的。
现在虽不说他是存心谋反了,但处事昏聩,行为不堪,败坏国事的罪名却是怎么也逃不掉。历史上的孙元化于七八月间便被处斩。不过在这个时空,由于有他的恩师徐光启为之奔走,最主要则是首辅周延儒出于自身的政治前途考虑,暂时留了他一条性命。
先前已经有人跟他通过气,他自己也想得明明白白——这回能不能熬过去的前提条件,就要看山东叛乱能不能快速平息了。如果他惹出来的这摊麻烦事儿能被尽快解决掉,那朝中师长,以及那些不想被他连累到的官僚们就有办法保他活命,反之则万事介休。
所以孙元化对于前方战事极度关注,他是知道叛军虚实的,尤其是自己亲手缔造出的那些火器,在大明军中绝对名列前茅,就是京师三大营之中的神机营也有所不及。山东一带的朝廷官军屡屡战败,在他看来乃是理所当然……登州军本就是山东战力第一,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派往辽东助战去了。
只可惜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