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张申岳你发什么神经病!嫌琼州那边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啦?”
没等旁人开口,解席先跳着骂起来了,难怪他从刚才起就脸色难看,要知道他们这“琼州府十三太保”一起经历过患难,感情与旁人又自不同。更何况张申岳先前还是解席公司里的员工,穿越之前就属于绝对可靠的自己人,亲信班底。这时候却突然提出要单飞,以解席那山东汉的暴脾气,自是火冒三丈。
不过旁边同属于当初十三条汉子之一的敖萨扬立即伸手安抚住解席,同时望向张申岳道:
“任何决定,肯定都有其原因的。申岳,这里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说出来,大家一起思量。虽说每个人都有权决定自己的行动,但我们毕竟是一个集体,陕西那地方现在乱成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说是家乡,实际跟你生长的地方又能有多大联系呢?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你所熟悉的一切都不存在——这种‘家乡’有必要怀念么?”
到底是参谋级人物,这一番话合情合理,张申岳看了看他,又低下头考虑片刻,终于开口道:
“一定要说原因的话……好吧,我只是想尽可能的为家乡父老做些事情。”
“那里不是你的家乡!”
解席暴怒,再次跳起来冲着对方大吼,但张申岳却低下头,并不看他。
“老解你是知道的,我家里很穷。大学是靠申请贷款才读完的,公司刚刚招聘我进来,就预支给我一笔钱让我去还贷……这些我都记着。”
解席哼了一声:
“如果不是那样你也不会出来旅游,说起来倒是我给你找的麻烦……”
张申岳轻轻叹了一口气:
“贷款是进了大学才有的,在此之前,一直都是靠村里接济。我还记得考进县中那一天,附近几个村子认识不认识的都来祝贺。然后,当客人们走了以后,在桌肚下,墙角边,还有炕席下面,到处都留下了他们的资助……那时候我唯一想到的,就是以后有能力了,一定要报答那些乡亲们。”
“那和这个时代的陕西也没关系。”
庞雨忍不住插嘴,张申岳却笑了笑:
“不,你不知道。我们那边是老区,最老,最穷,最破的那种地方,外人不愿意来,本地人也很难迁出去,可以说几百年来都没什么变化。我跟张陵聊过几次,他居然还能听出我的家乡口音,甚至连信天游的调子都没怎么变……我欠那边的,无论那边现在所居住的,是不是我那些乡亲们的先祖,那片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