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只要醒过来,她这辈子就要跟着完了。只恨当初她下手太轻,让秦氏没有当场摔死。不过这个时候再怎么悔恨,都已经来不及了。
纪兰却是越战越勇,对桂嬷嬷的话立刻提出了辩驳:
“我心肠狠毒?我这么多年在府里过的是什么日子?我处处被人打压,打压了十几年啊!原本这个家,我该是当家主母,可是老夫人可曾想过我的身份,她巴着权利不放,让我在外面被人笑话到今天!你们别说大小姐怎么样,大小姐之所以这么做,全都是我指使的,是我让她对老夫人动的手,是我让她将老夫人从阁楼推下去的,因为我心里不服,我恨她!我恨她!大小姐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心疼自己的母亲,想要帮自己母亲一把,她有什么错?你们用不着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大小姐身上,这件事情,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罪责,一人承担!大小姐,不用怕,一切事情都是我让你做的,你没有错,你没有错!错的是她们,是她们!”
纪兰的神情有点癫狂,宋逸终于从外面赶了回来,听说府里都闹翻了,他连官服都没有换就直接骑着马回来了,看到一大屋子的人围在主院里,纪兰看见他,表情再次陷入了癫狂,宋逸还未了解情况的时候,纪兰就已经对他扑了过去,对着宋逸的胸膛拼命捶打起来,骂道:
“最该死的就是你!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看上了你!我把身子交给你,就是想让你一辈子对我好,可你呢?你娶我回来,可曾尽过一天丈夫的责任,你冷落我,你都已经娶我了,你为什么还要冷落我?你一个妾侍一个妾侍的纳进府里来,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搁?我害死她们都是她们咎由自取!我不仅要害她们,我还要害她们肚子里的孽种,我要让她们一个个都后悔勾引了你,你已经娶了我,那我就是镇国公夫人,这个镇国公府就该是我的,一切就该我来做主!可你却让那个该死的老太婆掌管了这么多年,你知道这些年外面的人都是怎么看我的吗?她们都在笑我,都在背地里笑话我!”
宋逸一把将她推开,纪兰没站稳就跌坐在了地上,宋玉蝉走过去将纪兰扶着坐在地上,对宋逸哭喊道:
“父亲,你不要再伤害母亲了,她这辈子过的还不够苦吗?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不该听信母亲的话,对祖母下手,可我真的不忍心看着母亲再痛苦下去啊,父亲,你已经对不起母亲一辈子了,母亲虽然错了,可是我求你放过她吧。”
这么说完之后,就是完全顺应了纪兰话里的意思,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纪兰的身上,宋玉汐在一旁看着抱胸冷笑,直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