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有了人证物证,王法昭昭,天理不容,还请知府大人还我义姐一个清白。”
柳萍急得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指着纪琬琰骂道:
“好你个给脸不要脸的贱蹄子,我什么时候状告三夫人了?你血口喷人!我,我打死你!”
平日里柳萍总是听三夫人周氏这样骂纪琬琰,此刻自己也急红了眼,真把知府大堂当自家后院了,对着纪琬琰就急切叫骂起来,不仅如此,居然还想动手。
纪琬琰挺直站在堂下,丝毫不为柳萍的气势所惧,一动不动,倒是像要任由柳萍打上去的样子。
一声刺耳惊堂木传出,纪邙简直要被这个没脑子的丫鬟气死了,厉声怒道:
“放肆!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任由你撒泼胡闹不成?”
柳萍扬起的手僵持在半空中,纪琬琰一双黑眸仿佛毒蛇般剜着柳萍,说道:
“人证物证俱在,这件案子难道还不好判吗?这公堂外头可都奉您为父母官,等着看您公允判案,人证物证俱全,您还在犹豫什么?难道就因为她是您夫人的贴身丫鬟,所以您就可以对她网开一面,有罪而不罚吗?难道您愿意为了这么个丫鬟,而放弃您公正廉明的官声吗?”
纪邙的眉头皱的足以夹死一只苍蝇,看着堂外黑压压的人头,百姓们越聚越多,全都交头接耳的等着听他如何处理这件家事,大家纷纷议论着,指点着,纪邙心里惦记三月里吏部的政绩评估,知道这个时候绝不能出叉子,官员的风评关系着一生,为了个丫头把自己的官声丢了,哪怕只是一点点他也觉得不值,相反的,如果他六亲不认,连自己夫人的丫鬟都能惩治,那就更能说明他为官公允,这种美名哪个身在官场摸爬滚打的不愿意得到呢?罢了,不过是一个丫鬟,若能成为自己往上爬的垫脚石,也算是她的造化了。
把心一横,对纪琬琰做出最后的忠告:
“只怕这案子我判了之后,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你知道吗?”
纪邙这句话是对着纪琬琰说的,而且说的是肺腑之言,纪琬琰敲锣打鼓,抬尸告状,这是完全要和纪家决裂的意思,周氏和老太君都不会放过她的,所以纪邙才会说这句话。
他这句话没有吓到纪琬琰,却是吓到了柳萍,因为她听着三老爷的口风,似乎已经有了要惩治自己的意思,顿时傻眼,难道三老爷真的要惩治她吗?让她替三夫人挡了这事儿吗?
只听纪琬琰坚决的说道:
“当然知道。”
就算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