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多曳光弹道形成的“长鞭”中,二十毫米机炮无疑是最为显眼的一组。 由于膛压更高,受到挤压而发光的火柴人石块也更加明亮,加上曳光弹排布要比通机紧凑许多,因此其飞行路径几乎看不到间隙。 被机炮命中的恐兽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被一发光团穿透意味着同时有好几颗子弹落在身上——哪怕仅仅击中翅膀,射流也会在肉翼上撕开一个偌大的口子。 当然相较双翼,俯冲中的恐兽身躯中弹才是常态。伴随着一团团血花,顿时便有好几只翻滚着向下坠去,而它们身上的狂魔除了发出最后的嚎叫外,只能等待与大地碰撞一刻的到来。 敌人并没被这样的阵势所吓倒,它们一边采用陡降的方式提高速度,一边向两边分散,意图摆脱射手的追踪。 换作平时,这毫无疑问是最有效的做法。面对横向飞行的目标,第一军士兵往往会习惯性的进入“追尾”射击,就算再熟练的班组,也需要数秒时间来根据瞄准具调整提前量。 但这次和它们交手的是埃莉诺。 差不多是瞬间,恐兽行径的轨迹便在坐标网上形成了新的轨迹。那是个无数个代数方程的解,而这些解合在一起,即标注出了敌人的命运。 光幕扭动起来! 这是观战高层第一眼的宏观感受。 曳光弹道不再笔直,而是受枪口快速转向的影响变成了一条弯曲的弧线,这些弧线交织在一起,宛如花绳一般。 尽管看上去杂乱无章,但每一道射流都有自己明确的目标。它们的延长线不偏不倚,正好位于恐兽行动的前方。 如果不明所以的话,会觉得不是子弹追上了恐兽,而是恐兽自己撞向了子弹! “我想埃莉诺大人现在一定很高兴。”菲丽丝忽然说道。 “为什么?”罗兰不解地问。 “塔其拉殒落的那场战争中,首先撕开防线的,便是敌人的恐兽部队。它们从我们难以触及的空域出现,分头袭击防线的薄弱之处。即使圣佑军东奔西走,也无法保证整道城墙万无一失。完好的床弩和投石机越来越少,最终被敌人的攻城兽撕开了破口。”她颇有些感慨,“当时埃莉诺大人满身是血的站在墙头,周围没有魔鬼敢靠近一步,但她身后的圣城已燃起了大火。” 原来是这么回事…… 所以她才会说出四百年复仇这样的话来么。 哪怕一个人的能力再强大,也没法挽救被潮水般敌人吞没的圣城。此刻回想起来,她慵懒的语气里忽然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沉甸。 现在埃莉诺再一次站在了神意之战的最前方。 而这次位于她背后的,是全人类的力量。 “它们分头行动了!”拂晓晨光菲林突然提醒道。 透过魔力幕布,只见遭受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