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形容,就像是突然间失去了光泽一般。至于小姑娘为何要将那句遗言偷偷传达给他,估计也是希望他能够好好安抚提莉。 而这偏偏是罗兰最不擅长的事。 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心想。 当天下午,海鸥号回到了无冬城。 第一批返回的人员都是没受伤,或轻伤已痊愈的女巫。而伤势较重的,仍需要在前线营地修养一段时间,以等待娜娜瓦将伤口彻底治愈。 罗兰亲自带着联盟其余成员来到机场,迎接她们的归来。 安娜、爱葛莎、莫丽尔、菲丽丝……大家一个个走下舷梯,和书卷、夜莺、雪伦等人依次相互拥抱,而联盟里的普通办事员,如铃、灰兔、珍珠也在其中——不管是战斗女巫还是非战斗女巫,不管是新生一代还是联合会时期的幸存者,也不管是觉醒者还是普通人,在这一刻,她们没有任何区别。 最后一个下来的是提莉。 罗兰走到她身前,“那个……” “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哥哥?”提莉扬起头道。 …… 回到城堡办公室,罗兰向夜莺交代了几句后,亲手关上了房门。 “好了,有什么想说的话……”他刚转过身,便感到胸口陡然一紧,一个身影靠了上来。 “不要动,拜托,”提莉抱着他,声音微微发颤,“让我就这样靠一会儿,一会就好……” 说到后面,她的嗓子里已经带上了哭音,抓着后背的手指也越发用力,几乎像要嵌入肉里一般。 原来如此。 她也和自己一样——作为沉睡魔咒的指引者,她绝不能在大家面前表现得过度悲伤,而感情越是深切,克制起来就越痛苦。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了。 罗兰轻轻拍着她的背说道,“没必要再忍着了,放心的哭吧,这里没人听得到……” “呜……呜……” 提莉先是发出了一阵极为压抑的抽泣,随后越来越大声,最后发出了他从未有听过的恸哭——哪怕是小时候被四王子恶意欺负时,对方也没有如此悲伤过。就好像失去了至宝的人一般,哭声中充满了哀痛。 有没有言语上的安慰已不再重要。 他能做的,便是陪着她宣泄到最后。 …… 同一时间,前线营地。 帐篷被掀开,纱薇端着一碗煎好的药水走了进来。 “又要喝这玩意吗?”安德莉亚含糊不清道。她的双腿被纱布包得严严实实,脸颊上也贴满了药膏——虽然没有太多治疗效果,但冰凉的触感至少能为她抵消些许疼痛。“没有糖我可喝不下去。” “那……我去问医疗队要点?”纱薇犹豫道。 “医疗队哪里会有糖,又不是在无冬城。算了算了,扶我起来吧。” 安德莉亚坐起来后接过碗来,将苦涩冲鼻的止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