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长辈顶嘴。”
他转头又去斥赵氏:“天天说你不长记性,活了一辈子活到狗肚里去了,那些鸡蛋攒在那里作甚?臭了都舍不得吃!老三媳妇,你去拿几个来炒了,给大家添个菜。”
就这么连消带打,薛老爷子的一番话成功让所有人的都住了嘴。
招儿的目光闪了闪,她说想分家的话并不是作假,可惜头一次出口就胎死腹中。不过也是,薛老爷子怎么会允许二房分家,这事传出去就成一家子人欺负俩孩子了。再说了薛老爷子还想将全家人都拧成一股绳,好给薛家再供个秀才出来。
按下这些不提,虽是闹了一场,薛家人却是全家都开了顿荤。
周氏炒了一大盆鸡蛋,特意给招儿留了一碗。
这举动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要知道三夫人两口子平时沉默寡言,在薛家就是属老黄牛的,平日里也极少帮二房两个孩子说话。
不过招儿也没多想,这一大家子人各有各的心思,谁的心思她也管不上,别把她惹急了就成。
她端着饭菜回了屋,进门就对薛狗子笑道:“狗儿你看,中午有鸡蛋吃。”
看着少女脸上灿烂的笑,薛狗子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他虽是在屋里,可正房那边的动静却没有漏下。
招儿就是这样,又泼又辣,做事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曾经他很在乎,总觉得她给自己丢人,给自己帮倒忙,多次劝阻不成,又因为一些别的事,对她心里藏了厌恶。
殊不知虚伪自卑蠢笨的是他自己,只可惜等他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
“为了吃个鸡蛋,你就跟阿奶吵一架。”
话说出口,他才反应过来他还没改掉以前说话别扭的模式,她莫是要误会了。果然招儿脸上闪过一抹暗色,旋即又笑着道:“他薛俊才能吃,我狗儿也能吃,快来吃饭,好好补补,你身子很快就能好了。”
瞧瞧,她就是这样,总是拿他当小孩子看,一口一个‘我狗儿’,实际上他早就不是小孩子了。而少年的心态敏感多虑,‘他’不喜这一切,却又不知该怎么表达,于是不自在就慢慢发酵成了厌恶与下意识的回避。
薛狗子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想到这些,他只觉得自己现在变得很奇怪,似乎成了两个人,一个是薛狗子,一个是薛庭?a6?康迸龅接泄卣卸?氖拢?院@锉阌幸桓錾?羿??退撸?坪踉诟嫠咦潘谛纳畲φ嬲?南敕a?br>
思绪之间,有东西喂到他嘴边,他垂目去看,是一块儿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