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没有别人。
“如果有来生,我希望自己不要再碰见你!”
……
她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看看窗外,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她感觉有些饿,便爬了起来,穿上衣裳,出了房门。她刚走出去,突然从正房里蹿出个人,瞪着她:“你做什么!”
“我饿了,找些东西吃。”
陶寡妇忍了忍,才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灶上有剩饭,去吃吧。别去打搅同儿,他在看书。”
她的口气有些不大对劲,吴宛琼下意识看了她一眼,顺着她闪烁的目光看向西厢房那里,心里突然明悟了。
晚上,陶邑同一直没回房。其实吴宛琼已经习惯了,陶寡妇一直管着她和陶邑同同房,认为房事过多会掏空儿子的身子。
又是一个黎明升起,吴宛琼以为这一天与以往的无数天,不会有什么区别。可当安伯来看她时,她的心却跳动了两下。
“安伯,我想离开这里。”
安伯诧异地看着自家姑娘。
同时他也看见从正房棉帘子后伸出头的陶寡妇,他堆起笑,道:“老太太,府上给姑娘送了些东西来。”
陶寡妇的眉眼这才洋溢起来,走出来兴奋地看着安伯身后那一车东西,甚至体贴地让吴宛琼把安伯请进去喝茶。
其实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自己安置这些年礼。
安伯知,吴宛琼也知,只是没人跟她计较。
吴宛琼领着安伯进了屋,安伯才问道:“姑娘,怎么想离开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想离开。”
安伯陷入沉默中。
那次事后,安伯被彻底流放了,说是去打理江西的生意,其实就是吴家在那里有个矿,让安伯去看着。
一去就是两载,等安伯找机会回京了一趟,才发现姑娘已经嫁了。
过得自然是不好的,可他如今失了势,连个普通的下人都不如,自然是无能为力的。最多能做的,就是每年找机会回京一趟,买些东西送来陶家,让陶家人知道吴家还记着姑娘。
“安伯,你大概不知,我爹被锦衣卫抓了,吴家要完了。陶寡妇给陶邑同找了女人,让她给陶邑同生儿子。安伯,我累了,我以为这里是可以安稳度过余生的地方,实际上并不是,我想离开。”吴宛琼没忍住,将心里的打算说了出来。
“姑娘!”
安伯从江西回京,第一件事就是来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