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胡子都气抖了,拿着烟锅指着他:“用得着你劝,要去镇上念书的不是俊才,是狗子!”
这话一出,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屋里先是寂静了一瞬,很快赵氏略微有些尖的声音就打破了安静。
“老头子,你说啥呢,什么叫做要去镇上念书的不是俊才?”
薛青山也道:“爹,你是不是糊涂说错人了。”
“你爹没老糊涂,也没说错话,去镇上念书的是狗子,不是俊才!”
说完这句话,薛老爷子仿若失去了所有精神气儿一般,就再也不说话了,一屋子人的眼神来回不停地在薛庭儴和薛俊才脸上看着,满脸都是讶异。
薛青山的笑容崩裂,杨氏一脸惊疑。
薛俊才涨红了俊秀的脸蛋,“阿爷……”
薛老爷子疲惫地挥挥手:“好了,都回屋去。”
话都说成这般模样,大家也就只能走了,倒是大房一家人还是留着没走。
众人刚走出正房,就听里面吵了起来。
“老头子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要去镇上念书的是狗子,不是我俊才!”
是赵氏的声音。
还有薛青山,其中夹杂着杨氏的委屈而尖锐的哭声,及薛老爷子充满疲惫的解释声。
一个屋檐下,哪里藏得住什么秘密,所以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次日一大早,该起的都起了。
不过精神都不怎么好,看得出是夜里都没怎么睡。尤其是杨氏,眼睛有些红肿,一看就是哭的。
薛青山眼里也充满了红血丝,时不时看向招儿和薛庭儴的眼神阴测测的,却又不知为何什么也没说。
气氛十分压抑,没有人说话,明明所有人都在,也都有条不紊地在做着手里的事,院子里却出奇的安静。
吃罢早饭,薛老爷子就拿了锄头打算下地,薛青柏和薛青槐也没敢耽误,一个去把牛牵了出来,一个扛起铁犁,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薛青山也没再家里待着,随后也出了门,却不知去哪儿了。
不同于薛家其他人,招儿可是十分高兴。
打从昨晚上她从薛庭儴口中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就陷入不可抑制的兴奋之中。别说她幸灾乐祸,在她心里本该就是小男人去,她正为了手里没钱发愁着,这个消息对她而言无异于天降大喜。
知道去学馆里念书的学童都特别讲究,她特意把一块儿压箱底许久的蓝布找了出来。这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