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哪里说起呢,壮鱼,这已经是我第几次跟你解释来龙去脉了,这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了。
你要一次次地认识他,而我要一次次地解释这段错乱的人生。所以这才是一年后,我第一次问壮鱼,过去一年我们都干了什么,她察觉不出异样的原因?因为记忆全部模糊,我就像一道影子,模糊存在于她的记忆里,存在于过去和未来。
为什么我忽然有种悲伤的感觉,涌上心头?
据壮鱼说,在察觉出种种不对劲后,他俩一致觉得,只有来找我和邬遇,才能找到那模糊又隐隐存在的答案。他们是临时决定搭乘飞机过来的,一路两人心思复杂,所以也没顾上给我打电话,哪里知道一路寻来,竟于生死关头救下了我。
我和壮鱼站在林子边,我慢慢述说,她沉静地听着。那么曲折的过往,颠覆常识的时间空间,只有她能一听就懂。只是比起曾经的激动兴奋,她虽屡屡睁大双眼,却更显平静。
沈时雁挂了电话,朝我们走来。
他的目光几乎总是落在壮鱼身上,他们看彼此的眼光,和看任何人,是不一样的。
我知道我和邬遇也一样。
沈时雁脸色凝重:“邬遇也被另一个人抓了,但是他逃出来了,还制服了那个人,陈星见。”
我心头一跳,还没来得及高兴,沈时雁就说:“邬遇受了重伤,已经送去医院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