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遇视角————
在那条时间线上之后的几天,于我和谭皎而言,是混乱而痛苦的。
壮鱼是个特别的女孩,这我一直知道。那晚出事后,她也跑来,盯着沈时雁的尸体看了一会儿,一句话没说,走了。之后几天,连警察都没找到她。这更让谭皎伤心歉疚。
我们被带回警局,反复拷问。连老丁都对我们充满怀疑。我们无从解释,因为和我们在一起的,只有陈星见、沈时雁两具尸体,以及重伤昏迷的叶寻依。
那几天我一直没能见到谭皎,我们被分开关押。
……
我睁开眼,听到汩汩水声,洞穴里才有的湿气扑面而来。头顶依然是嶙峋岩壁。
我低头看去,谭皎就睡在我手边,像只受伤的小猫趴着,小脸上还挂着梦中的泪痕。我心中一痛,将她抱进怀里。她醒了,望着我,泪水再次盈睫。
“阿遇……”
我紧紧抱着她。
抬头望去,其他几个人已经收拾好东西起身了。冯嫣和陈如瑛站在不远处,陈如瑛望着我们的方向。
“是我们把沈时雁拉进整个事情里的……”谭皎在我耳边说,嗓音有种倦怠的沙哑。我脑海中也闪过那一幕,沈时雁即使中枪,还按着我一起卧倒。某种源自骨骼肺腑的震痛传来。
“我们还有机会救他。”我说。
谭皎扣在我身上的十指很紧,没有说话。
“咱们收拾一下就出发吧。”那个经常玩户外的女孩刘双双喊道。大家纷纷同意,我也拉着谭皎站起来。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必须继续向前。找到那个谜底。
我们一行9人,有男有女,有强有弱,走得并不快。一路都是岩洞、湿地、水流。还好空气尚算充足,地下水里也有不少小鱼,洞内也有些绿色根茎植物,让我们充饥。岩石的形态也逐渐在变化,不同色彩,不同层状。只是我们走了大概四、五个小时,这洞穴竟这样深和狭长,完全看不到尽头。
虽然身处险境,气氛压抑。但到底都是年轻人作伴,一直说话交谈,也不至于太悲观。谭皎却一反常态,一路没有说话。我知道,是她的心里太难过了。
后来,大家精疲力尽,在一片相对平整的空地上休息。不知道是不是岩壁上的磷光使然,洞穴里并不显得完全的暗,一直有微弱的光线。
也许是走得太累心生绝望,朱季蕊趴在言远怀里,低声哭泣。言远温柔地安抚着。刘双双跟那个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