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对他的拳打脚踢。
他被从警局释放那天,我们又见了一面。
那时我为了这宗案件,已经三天三夜没睡,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胡子也全长了出来。而陈星见一身笔挺的衬衫西裤,面容清秀平静,身旁站着律师。尽管额角还有我朋友揍出的淤青。
他与那夜的嚣张轻狂判若两人,看我几眼,微微一点头。
老丁的人则在向他致歉和感谢协助调查。
我一直看着他走出警局,坐上车。
……
暮色一点点降临下来,我躺在床上,看着流云慢慢被黑暗吞没。浑身疲惫,浑身懈怠,却一点也睡不着。
有人敲门。
很有节奏,很轻柔。是谭皎。若是邬妙,早咋呼呼嚷开了。
“进来。”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