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思维还处在混沌中。脑袋里迷迷糊糊的,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四下打量了一圈,才有点清醒过来,就看到柳叶在旁边手里正拿着湿毛巾“咯咯”的在笑,再一回忆刚才的那种感觉,有点明白了,摸了摸脑袋讪讪地笑笑。见大牙在旁边鼾声如雷,睡得正香,柳叶又如法炮制一番。不得不说,大牙比我的定力太强了,滴了半天凉水也没啥反应,最后差不多一脸的水都往下淌了,这才把他惊醒。这家伙明显有点睡毛愣了,一翻身就坐了起来,瞪着眼睛直勾勾地向四周张望,直到看到我和柳叶在旁边笑得都有点抽筋时,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一斜愣眼睛,扎了个架子,学着京剧的念白的腔调:“若不是某家身经百战,耳听八方,心静如水,防守做的滴水不漏,早就中了尔等奸人的暗算。”这一下,把柳叶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了,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就不起来了。我赶忙把手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示意不要惊动正房里的别人。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左右了,马上收拾了一下应用之物。这次准备的比较充分,一些用不上的东西也没有背着,只是带些应手的家伙,轻轻的推开门,趁着夜色又摸出了村子,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坟圈子。大牙把包里的东西分配了一下。依旧人手一把匕首,只是每人又多了几根套管,就是那种可以连接在一起的钢管,每人接到有半米来长,都用右手紧握着。我试着用力挥了一下,挂着风声,力道很猛,看起来应该很合手。有了上次的教训,这回没敢直接在坟圈子里穿行,恐怕再遇上些别的麻烦,于是就在庄稼地里沿着坟圈子往里走,地里的茬(zha四声)子很影响走路的速度,还要时刻小心的提防着,以免不小心摔倒后再被刺伤。但即便是这样,我们也宁可在这里走,怎么也好过在坟圈子里碰到那些让人手足无措的邪忽玩应儿要强的多。估计这几天雪下的应该不小,地垄沟已经被积雪填满了,一脚踩下去,雪直接没过了脚脖子,鞋里弄得也都是一些雪,冻脚还是次要的,主要是刚走了不几步就化成了雪水,脚下湿渍渍的,走进路来十分难受。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挺着,心里暗暗的发誓,下次再来一定不能穿这种运动鞋,非得换个高腰的雪地鞋,可不遭这个罪。爷爷当年给埋骨的墓穴在坟圈子的最前面,走了能有二十多分钟,才走到了坟场的另一头,也就到了当年埋骨的墓穴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