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统还是混战,就要看这三座王朝,到底哪一座更强了。
而就在延陵北境之前,算是延陵腹地的一座叫做迎雪镇的小镇,是真的下了一场雪。
这场雪不小,真是辰时开始下的,到了午时的时候便已经积了很高一层。
大概是能够没过小腿的。
孩子们真的是没见过这么大的雪,所以总想着跑出去
,只是各家大人,都有些心痛孩子们的身体,不愿意这么个大雪天他们跑出去,所以街道上也没几个孩子的身影。
靠近镇子东边的一座小院子里,有个男人在屋檐下摆了一个火炉,上面放着好些个红薯。
而在院子里,则是有约莫七八个孩子,正在举着木剑认真的练剑。
那个男人穿着一身月白色衣衫,不去看那些孩子,都知道那些孩子的剑道尚未入门。
作为天底下那座最大的剑道宗门掌教,他看得上的后辈剑士屈指可数,能让他觉得不错的,或许有,但绝对不是眼前这几个孩子。
随意翻动着火炉上的那些个红薯,知道已经差不多了,这才招手,让那些个孩子往屋檐下来。
没几个孩子真心喜欢练剑,只是知道,自己只有练剑,那个时不时会来到这里的男人才会给他们带来银钱,当然,还有他口中的尊严。
在没有练剑之前,他们几乎都是这些地方的乞儿。
七八个孩子涌入屋檐下,一个抓了一个烤红薯,只有最后一个孩子最为腼腆,不争不抢,等到前面那些孩子都拿完之后,自己才去拿了最小的那个,坐在离着炉子有些远的门槛上小心翼翼吃着。
吴山河坐到了这个孩子身侧,想了想,才想起这个孩子的名字叫做李药。
名字是因为他从小体弱,离不开药才给取的,但即便这样,在八岁的时候,还是被那家人给扔了。
就这么吃药,吃下去谁也受不了。
这家伙的名字和另外一个名震天下的剑仙其实差不多,连身世都差不多。
更重要的是连性子都差不多。
吴山河其实也有些感慨。
“你每次都不争,吃到的永远都是最少的,要是以后有些关乎前途的东西摆在你面前,你也不争,那真的会一步差,步步都差下去了。”
李药对着吴山河笑了笑,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师父说得有道理,所以没有反驳。
吴山河自嘲道:“像是你们这样的人,大概我就是这么说了,以后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