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儒生没有急着回答,反问道:“你知道这世间最会下棋的该是谁吗?”
三秋先生一怔,随即想到一个人的名字,低声说道:“延陵国手,顾师言。”
老儒生摇头道:“他们的棋盘,不过是黑白两子,争得是一局棋的得失,可是真会下棋的那些个人,则是以人间为棋盘,落子便是在争人间。”
“那是一盘前所未有的大棋,棋局自然是朝青秋撺掇的,这个人坐在一方,不管对面是哪一位要来坐下,都注定必须和他厮杀。”
老儒生笑道:“此刻你觉得,谁才有资格做到朝青秋的对面?”
如此一言,其实算是震撼人心,三秋先生惊异道:“难不成是叶圣和周夫子?!”
“小了。”
老儒生冷笑道:“朝青秋的这局大棋,自然是面对的除去剑士之外的所有人。”
朝青秋什么人,那是整个人间,最强之人,手笔不会小。
老儒生说道:“这局大棋到底是什么东西,现在与你说也没有什么意思,只说几件事,自己琢磨,第一件事便是朝青秋在青天城剑开天幕,再一件是朝青秋举世皆知的他要离开人间,最后一件则是在洛阳城斩杀数位沧海。”
这三件事,不管是哪一件事,都算是十分厉害的,可没有太多人想到,那只是朝青秋的落子,这几颗棋,达到的效果,便已经让人间多事,不复之前了。
“除此之外,朝青秋落子在别处,便要散碎太多了,你说这是儒教和道门在百余年前便开始谋划的局,怎么没可能是他在百余年之前,便已经落下了一子,今日便要收官?”
老儒生说到这里,砸了砸嘴巴,好似有些遗憾的说道:“这样一个人,要是身为儒教修士或是道门修士,只怕人间局势,现在更是复杂,可偏偏成了个剑士,这样劳费心力这才将局势变得如今这般,实在是可惜。”
“不过即便如此,也足以了。”
三秋先生脸色已经煞白不已,老儒生三言两语,便涉及到了云端之上的事情,他一介春秋修士,想要去管云端之上的事情,也是有心无力而已,但是这些话,倒是足以让人心神激荡了。
老儒生讥讽道:“这一局棋虽说是朝青秋落子在后,有着隐秘一说,可是没有那灵山说的老和尚帮他,一样没有用。”
说到这里,老儒生叹了口气,“不过那老和尚说是帮他,实际上还是在帮自己,佛教教主,掌管灵山,还有那盏灯笼,要不是非要到了撒手的时候,谁又愿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