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碗的效用相比较起来那盏灯笼,还是要差一些。
因为那盏灯笼,代表着的是往生。
何谓往生。
说到底,就是时间。
时间的起始和时间的末端,轮回往生,那就是那盏灯笼。
而所有修士都想探查清楚时间的奥秘。
而长生,便是一个几乎无限的时间。
为何说几乎无限,因为谁也不知道,什么是长生。
活了几百上千年,成千上万年,也算是活得很长了,可到底是不是长生,看不到死亡的那一日,便可估计为长生。
但是看不见死亡,谁又知道,死亡到底存在与否?
或许在数十万年之后,始终会死。
所以即便活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得能说得上长生这两个字。
那盏灯笼看不清楚未来,看不到时间的尽头,但看得清过往。
无论过往还是未来,都是那些境界最高的修士,想要知道的东西。
所以应当很多沧海修士想着要一窥那灯笼的奥秘。
在云端上的那些圣人不止一次想要看看那盏灯笼,但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看到。
不管是借还是抢,那盏灯笼始终没有离开过灵山。
禅子虽然是佛土最出彩的年轻僧人,又听过圣人讲经,但不管怎么说,他都只是一个僧人而已,并没有把那盏灯笼带着离开灵山的可能。
所以他多说什么,只是看着胡萧,平静道:“妖君身在沧海,为何还要低头和我们过不去?”
以大欺小这种事情在俗世里发生的很是频繁,在修行世界里也是如此,但境界越高,越不愿意出手的修士比比皆是,到了沧海,他们一举一动都是整个修行世界密切关注的对象,自然更是不能随意出手。
像是胡萧这样登临沧海之后,还想着要对他们这些后辈出手的,更是仅有。
胡萧看着禅子,漠然道:“本君如今也是一位朝暮,何以见得能比你们更高?”
“苍鹰本来飞在天际,有朝一日与燕雀同处枝头,又如何相同?”
佛土自古都有听经辩论的习俗,禅子从入灵山之后,便一直是所有人都盯着的对象,参加的辩论不知道多少,自然口舌极利。
胡萧说道:“即便如此,本君为儿子报仇,又何错之有?”
俗世里对于仇怨,最为浓烈的有杀父之仇和夺妻之恨,可这杀子之仇也是如此,不能轻易放下。
禅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