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焕然神情复杂,显然有些纠结。
张守清不再说话。
所谓悟。
也是要看自己才是。
只是沉斜山和天底下的其他宗门都一样,还是要争,倘若是不争,那如何能成,屈于人下,一辈子都屈于人下,谁也不能接受。
想着这事,张守清便去了登天楼。
观主无事之时,便在登天楼,他来登天楼,自然便是为求取那最后一个名额。
道门真正六个名额,有四个都让了出去,这是不得不做的事情。
哪怕沉斜山是天下道观之首,观主更是道门领袖,但面临这些事情的时候,不论是观主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也好,都要去遵循规则。
沉斜山留下两个,一个是因为他们有道种叶笙歌,另外一个,很大程度便是因为观主。
不然强如沉斜山,可能也就只有一个名额而已。
神情复杂的张守清站在登天楼外。
沉默不已。
观主在楼上,应当是知道他来了。
不久之后,楼上有声音传了下来。
是观主召见。
张守清这才登楼。
半刻钟之后,在登天楼里看到了席地而坐的观主。
观主在翻阅道卷。
他转头看了一眼张守清。
知道他所求。
观主笑道:“这本就是有可能会死的,为何他非要去?”
“有大风险,往往便有大机缘。”
这是张守清的回答。
观主说道:“他这个年纪便能看到这些,倒是不错,不过山上这么多年轻人,我不觉得他能胜任。”
张守清心中了然,严焕然之前能去北海,都是靠着观主赏下的名额,这一次,便应当是没有机会了。
观主仰起头,平静说道:“这一次是云端那些圣人布下的局,不是什么小打小闹,有些事情,我做不了主。”
张守清认真行礼,表示理解。
他转而问道:“那笙歌也要去涉险?”
“她哪里有什么险?现在都快要成为春秋修士了,谁能对她做什么?”
张守清平日里养气功夫也算是不错,早已经是那种天塌下来都不皱眉头的人,可听到这句话,便有些失神,然后不可思议的说道:“笙歌已经朝暮巅峰了?”
观主摇头,“差一点,也好像不差那一点。反正何时破境,就在她一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