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直夹着尾巴过活?
只有经历过苦难,才不会想着回到苦难当中。
张守清正要迈步,身后忽然响起一道醇厚的声音,“守清。”
张守清转过一看,那个笑意醇厚的中年男人便站在身后。
观主梁亦。
一众黄紫道人原本如临大敌,见了梁亦之后,纷纷都松了一口气。
倒也不是说观主便能将朝青秋赶下山去,只是观主只要还在山上,这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是观主出面才对,即便要担上骂名,也是观主的事情,和他们纵然有关系,但也不会太多。
天塌了个子高的人总会顶着。
梁亦站在原地,看着张守清笑道:“这才出去打了一架,回来便遇上这档子事,倒是倒霉透了。”
张守清惊异道:“观主出门与人争斗了?”
梁亦摆摆手,示意不是什么大事,他指着远处的朝青秋,头疼道:“他才是最难解决的事儿。”
张守清苦笑,像是朝青秋这样的人,他怎么插得上手。
梁亦揉了揉脸颊,笑道:“试一试好了。”
随着他这句话说出口,身后便在白日平白生出一轮明月,而手中更是有一条五彩长河衍生出来。
梁亦是修道奇才,自创道法这些都是次要的,他更是前无古人的可以同时御使两门道法,这对敌之时岂不是便说明有两位梁亦出手?
这一般的登楼修士,如何是梁亦的对手?
梁亦能成为沧海之下的第一人,想来也有很大的原因。
只是登楼是登楼,沧海是沧海,即便梁亦在登楼里无敌,遇上在沧海里无敌的朝青秋呢?
答案显而易见。
可是作为一个敢向朝青秋出手的登楼境修士,梁亦即便今日身死,也一定会被载入史册。
至少会是被冠上勇敢的说法。
……
……
朝青秋转过头看了一眼那明月,明月便暗淡下去了。
再看了一眼那五彩长河,长河便崩坏了。
谁也没有感到什么异常,朝青秋的两眼,他们没有看到磅礴剑气,也没有看到什么不可一世的剑意,可就是那么平淡的两眼,便让梁亦的两门道法破碎。
只有梁亦知道,朝青秋那两眼里是蕴含了多少剑意,那些剑意,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可怕的物事,足以摧毁世间绝大部分事物,最后要不是朝青秋收手了,恐怕他就彻底成了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