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摇停下身形,看着那柄瞬间便没入石门内的万丈长。
这才想明白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那就是无论他怎么跑,跑到何处,都注定是跑不出这里,这个地方便只有这么大,最后的结果仍旧还是要分出一个生死。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李扶摇摇头苦笑,这是剑仙柳巷六千年前弄出的地方,谁能想到,过了整整六千年,都还是如此这般坚不可摧。
不知道柳巷会不会是这世间有剑士以来的万古第一剑仙?
李扶摇止住发散的思绪,抽剑出鞘,走向石门。
逃不过,那便打吧。
一位六千年前的剑仙,一位死了六千年的剑仙,一位只有一缕残魂的剑仙,未必仍旧无敌。
手持青丝剑的李扶摇重新回到石门内。
正在低头擦拭着那柄万丈长的老人抬头看了一眼李扶摇,“你倒是心智不错,知道无论如何都逃不了,便想着要和我殊死一搏?”
李扶摇握着青丝剑柄的那只手满是汗液,他竭力用平静的语调说道:“前辈可否告诉我,非要杀我的原因?”
老人眼里带着欣赏的神色,并未隐瞒,“柳巷留下这么一道剑阵,与我魂魄相勾连,只要我不死,剑阵便不散,当年结下剑阵的时候,我想着等到他剑气散去一些,依着我的境界便能破开,谁知道他的剑气开始散去,我的境界也是如此,于是我便想着用死亡来解开这个剑阵,我艰难的剥出来一缕残魂,依附在万丈长上,可谁又知道,这也骗不过他。”
“柳巷的剑道,当真是高不可攀。”
李扶摇问道:“那为何要杀我?”
老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问道:“你这手里拿的,不是青丝?”
李扶摇低头看了一眼青丝剑,没有回答。
老人怅然笑道:“从未有人知道我曾对柳巷后背出过一剑,只知道柳巷在那场比剑中杀了我,这自然是我自己做的恶事,可我做的恶事,本来便不止一件。”
“头一件,是我为了一本剑经,将白知寒的父母杀了。这件事我以为除去白知寒,没有旁人知道才对。可实际上柳巷知道。”
“我得了剑经,很快便跨过了沧海,白知寒对我来说,不过是个蝼蚁……”
李扶摇盯着老人的眼睛。
老人哈哈大笑,“事实自然不是如此。”
“我不是没有想过斩草除根,可实际上白知寒既然是剑胚,便被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