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即便是用火烧,也难让书简毁坏,这些个受潮的竹简,上面本就是一些不算出名的学宫前辈撰写的诗文游记,并未多大价值,所以学宫并不重视。
黄近这两年在这里翻看闲书,读了不少,先贤文章也读了不少,唯独没有看过那些记载着术法的书简,也不是他不愿意,只是这个出身于小国乡野的读书人,觉得时候未到。
就在他把那些竹简从藏书阁里拿出来放到日头下面晒的时候,藏书阁这边,有个同样年轻的女子来到黄近身旁不远处。
黄近低头抬头,全然不顾。
女子穿了一身碎花长裙,看着黄近跑来跑去,并未出声,等到黄近把那些受潮的竹简开始一个一个摊开的时候,女子总算是张口说话,她在黄近身旁蹲下,笑着问道:“黄近师兄,你读了这么些书,以后是想着下山做官吗?”
黄近摇头,感慨道:“我只是有些东西没想得清。”
女子伸手去拿起竹简,把那些个已经有些发霉的竹简都摊开,才轻声说道:“听学宫里的师兄们说,这几天山下不太平,几个师叔都已经发怒了,不过我帮你问了,不是因为周国的事情,是洛阳城里出事了。”
黄近点点头,感激道:“谢谢白思姑娘。”
名叫郑白思的女子有些恼怒,“都说了,黄近师兄叫师妹便好了。”
黄近一笑置之,没有改口,“掌教不在山上,这些时日山上和之前的确有些不同,不过我不觉得是什么坏事。”
郑白思看着这个好像是什么都不太在意的师兄,轻声问道:“黄近师兄,要是周国真出事了,你会不会下山去呀?”
黄近想了想,放下手中竹简,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平静笑道:“我下山能做什么,是拦着延陵的铁骑,可拿什么拦?一张嘴,还是肚子里不多的圣贤道理?好像这些东西都拦不住的,除了白白搭上一条性命,还能有什么用?与其如此,我还不如在这里好好钻研学问,之所以拜托你问问山下情况,只是也是想知道近况而已,虽然还是无能为力,但心底总归安心一些,书上这种道理讲得多了,但是依着我来看,也就是我没本事,有本事啊,周国就不会被人欺负,这个道理,反之亦然。”
郑白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当然不知道,现如今如此豁达的黄近,只是因为自己最关心的那个人早已经作古,所以才这般云淡风轻,他当年尚且敢提刀抢亲,现如今就做不得什么大事了?
郑白思在这里待了一会儿,最后告辞离去的时候告诉黄近,会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