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雨雾山便上了,现如今梁溪那边传的沸沸扬扬,说是观主差点将雨雾山的清心阁都给拆了,理由简单,先前道种在大余遭受的几次袭杀,沉斜山怀疑雨雾山有插手,因此观主不惜上山,你想想,这一位登楼境巅峰,只差半只脚就要跨入圣人境界的观主,出手该是何等风采?”
李景乐叹了口气,这些年来,无论是在梁溪还是在山河别的什么地方,山上修士都知道一个道理,现如今的山河道教一家独大已经几成事实,而那位观主作为道门内第一人是板上钉钉,更有可能已经是这座山河里的修士第一人,虽说这一切都要将圣人革除在外,可即便是如此,也足以让人侧目了,沉斜山的强大修士不计其数,光是观主一人,便能够将雨雾山整座山压得喘不过气来,反观儒教这边,这些年实在是没什么特别出彩的读书人,延陵学宫的那位掌教这些年不曾在山河当中行走,也未有什么事迹传出,唯一一次在世人面前显露还是当年观主远赴延陵的时候,而除此之外,整个学宫之中也并未有什么出彩的修士,所以整座学宫才会把希望寄托在那个读书种子身上,只不过读书种子毕竟修士时间还短,连那位道种都不一定能够追得上,何况是那位早已经站在山顶的观主?
大环境下,儒教势衰,道教势强,几乎已经是定局,并非是出了一两个出彩读书人便能改变的。
老道士虞真喝了几口清茶,感叹道:“若是守业观能出一位道种,别的不说,贫道肯定把他当作贫道的亲儿子一般对待。”
李景乐笑而不语,一座道观也好,还是说一座书院也好,要想发展下去,无非需要两类人,一类是能够撑得起这座道观或者书院的“看门人”有危难的时候能够和人讲道理,道理讲不通能让别人安心听你讲道理,这一类对一座书院或者是说道观,都举足轻重。第二类则是这座书院或者是道观的未来,宗门中现如今风光无用,若是之后青黄不接,数十年上百年之后,这一类“看门人”离世了,然后下一代没有人接过大旗,那之后的道理谁去讲,宗门灾祸谁去拦下?
这就好比当年那些风光一时的剑士一般,一众“看门人”死的死,现如今接过大旗的没了,众多的剑士传承之地化为荒地,仅剩下剑山一处而已,实际上李景乐便有切实感受,这现如今洛水书院,当年便是一座叫做问剑宗的宗门基址,那问剑宗虽说在宗门历史上没有出过任何一位剑仙,可登楼境的剑士出过不少,当年在大余边境也算是一等一的剑派,只不过大战之后便逐渐衰弱,后来仅仅剩下最后一人作为门内弟子,最后无奈坐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