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生了孩子,不让这小家伙念书啊,这又不知道要花去多少银钱,这一笔又算进去了,冬来增添棉被子要钱,春来要身新衣裳也要钱,你就真考虑周到了?”
李念山苦着脸,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师父,这亲不成了?”
老道士又伸手给了李念山一个板栗,气笑道:“没出息。”
李念山惆怅的不行。
老道士从怀里掏出一个不大的钱袋子,一脸肉疼的递给自己的徒弟,尽量表现的云淡风轻,“没多少银子,你省着花,记得想着去找个靠谱的活计才行,别让你媳妇儿受委屈才是,师父啊,这辈子太长了,没遇上过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你娶妻才让为师觉得有些趣,只不过你这小子,也不让人省心,为师一直觉得你最有悟性,要是一心放在修道上,早就超过了山上的师兄们了,可偏偏吊儿郎当,整日里想着其他事情,现在好了,干脆放着那条大道不去走了,一身修为说不要了便不要了,要是山上的老祖宗们还活着,说不得要把你吊在功德殿前一番打才能解恨。”
李念山接过银子,正想着说些什么,便看到那边之前上山的两个姑娘往这边走来,之前和他聊了几句的李白竹抱着一堆剪纸,小跑到这边之后一股脑的塞在李念山怀里,抹了抹额头的汗珠,笑道:“小道长,这是你山上的师兄叫我送过来的,他还说让你不要担心彩礼的事情,山上会办妥的。”
李念山郑重的打了个稽首,诚恳致谢,“多谢姑娘了。”
李白竹摆摆手,示意没事,这才注意到坐在水潭边的老道士,李白竹咦了一声,连忙拱手道:“洛水书院李白竹,见过羊观主。”
老道士揉了揉脸颊,有些诧异的问道:“你这小姑娘如何认得贫道?”
李白竹咧嘴笑道:“出书院之前,书院里的夫子就给我看过羊观主年轻时候的画像,今日一见,还是……依稀可以辨认啊。”
老道士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指了指远处的冷平雪,“听说你们洛水书院出了一个性子冷的出奇的女先生,是个冷姓女娃,就是她啦?”
李白竹抬头心虚的看了看自家师姐,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老道士摸了摸胡子,随口问道:“你们几个小娃娃不在自家书院里待着读书,往我这座青山来干什么,难不成是知道我这小徒弟要成亲了,来凑个热闹,可贫道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面子了?”
李白竹扯着嘴角说道:“才不是,小道长成亲这件事,我们也是上山的时候才知道的,要是早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