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船缓缓靠岸,船上客人们也都拱手作别,只留下李扶摇一个人站在船头,看着这条大河,神情复杂。
撑船的汉子来到李扶摇身边,看着他这个样子,问道:“咋了,有东西掉到河里了,是啥东西,我下水给你捞起来。”
李扶摇摇摇头,说道:“不是。”
撑船汉子难得多问了一句,“那是啥?”
李扶摇嘿嘿一笑,“手痒了些。”
啥?撑船汉子一脸茫然。
站在船头好像是做出什么重大决定的李扶摇将背后背着的断刀解下,然后站在船头,看着这条大河,握紧柴刀。
李扶摇灵府里气机沿着经脉如大江入海一般涌出。
以刀作剑。
一剑挥出,波涛汹涌。
那些气机仅仅能做到这般而已。
可惜见到这幅场景的人并不多,除去李扶摇自己,便只有这夫妇二人。
脸色发白的李扶摇站在船头,心满意足。
他看向那妇人。
妇人张大嘴巴。
撑船汉子朝他竖起大拇指。
李扶摇心满意足上船离去。
等到李扶摇背影消失不见,渡船上便只剩两人。
汉子和妇人并坐在船头,汉子感慨道:“我以为你这般挑逗他,他都不会出这一剑的,毕竟一个剑士,带把刀,实在是既寒碜又丢人。”
妇人啧啧赞道:“还是出了这一剑,一个剑士第一境,能有这般威势也是不得了,怪不得妖土之中那些境界高深的前辈们,不怕三教圣人,唯独怕朝清秋。”
汉子则是喃喃道:“他可是剑仙啊。”
妇人点头示意,笑着说了些什么。
对于那位剑仙,三教修士都忌讳莫深,而妖土这边的妖修反倒是说起他,倒不是单纯的讨厌。
片刻之后,两人几乎是同时抬起头,远处有个“远道而来”的老家伙,眨眼间便已经踏上船头。
汉子起身见礼,“见过老先生。”
那妇人亦是随着开口。
这老家伙正是又一次出窍神游的酒肆老儒生。
这位从延陵境内远道而来的客人笑着说道:“那小子最后肯定是出剑了,不然老夫都要担忧自己到底是不是看错了。”
汉子闻言疑惑道:“老先生是儒教修士,为何还关心此事?”
老儒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老夫也不知道,要不你来给老夫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