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明明这般说服自己,却很没有底气。
他一向是自信甚至自负的人。
然而对待自己珍视无比的人,稍有的风险,都能将他击垮。
世人看他那么的刚强,其实他何其的脆弱,她就是他的软肋。
小团子微微颔首,而后闭上了眼睛,又是和方才一样,一旦试图用感觉,便不断有银针刺入的感觉,一根一根,顺着头皮,顺着细嫩的皮肤渗入,疼得她几乎要站立不稳,浑身虚弱,汗水淅沥沥的一直顺着脸颊流淌。
耳畔却是宛若大提琴般的迷人嗓音,“小团子……”
他在柔声呼唤她。
她突然想到了很多,往事历历在目,甚至还有上次大哥做的小程序,她试出的那些小男孩小女孩的笑脸。
她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可是……活下去才能有未来,才能有希望。
她攥紧了双手,像是瞬间使出了浑身的力气,黛眉锁得前所未有的紧,而后整个人如同脱力一般,她缓缓睁开眼,虽然疲惫,但一双杏眸莹润而有神,“是红色,只留下红色那根线。”
卓锦初静静的走到了虞队长身后,虞队长看了一眼时间,“卓先生,你该走了。”
剩下的事,连他自己都没把握。
放卓先生进来,已经是他冲动之下的结果了。
“只留红色的线,其余的都剪了。”
男人逆光站着,负手而立,宛若天神。
虞队长诧异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卓先生——”
就算他真的懂这方面,也不可能短短一瞬就看出来,这可儿戏不得。
但卓锦初仍旧用黑沉的双眸无声的看着他,没什么任何表情,但周身已然在施压。
见虞队长不动,卓锦初猝然俯身,就要抢过他手里的铁钳。
“我来……”虞队长慌忙道,被逼着只能上了梁山。
比起卓锦初,他还是觉得自己更专业。
虞队长手心湿漉漉的,指尖都微微在打颤,从来没做过这么冒风险的事。
信与不信,都没什么差别,胜负只在一念间。
他咬着牙,剪短了黄色的那根——
无事发生,大家伙儿呼出一口浊气。
接着又一一剪断其他,最后仅剩下红色和紫色。
…………
丁莉这边,那人拿着的手机里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还有信号坏掉的声音,他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