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拍马屁。”本公子一脸嗔意的指了指唐俭道。
“臣尽肺腑之言,绝无一点水份。”唐俭一本正经地道,不过接下来两人不约而同地放声大笑起来。
“你这家伙,居然把对付别人那一套用到小弟身上来了。”我摇了摇头笑道。
唐俭却一脸郑色地答道:“怎么可能,当今天下,可称英雄者,唯陛下一人也。其余诸雄,要么缺天时,要么缺地利,要么缺人和。唯有陛下,起兵之初,天时正在陛下,而今,据有关中、关北、河西与西秦,更南击巴蜀,据地近前朝三分之一,却远离诸雄纷争,这自然是地利之利也。至于人和,华夏治下,万民赞颂之声不绝于耳,军民和睦犹如一体,士民工商,皆尽繁荣……”
我岔开了话题,抿了口酒之后,朝着唐俭悄声问道:“对了茂约兄,小弟知道你跟唐公最是相得。依你观之,唐公若是陷入了危难之时,可否会有投我这个女婿的想法?”
“这个……”唐俭砸了砸嘴捡起了一枚炒黄豆扔进了嘴里边脆蹦蹦地嚼了几下之后,这才缓缓地摇了摇头。“以依观之,怕是有难处。唐公看似宽仁随和,可骨子里实则性情坚毅……”
听着唐俭之言,我连连颔首,的确,能够成为开国君王的人,哪一个是善与之辈?只不过为了透显谋夺帝位的李世民的英民神武,所以历史书中会努力地给李世民吹捧,而刻意地淡化李渊的作用。但仍旧不能否认,没有李渊,就不会有大唐王朝。
唐俭闷了一盏酒之后,眯着眼睛,奸诈的精光闪烁不定:“……不过,唐公也绝非冥顽不化,若是陛下以诚待之,再加上情势所迫,投奔陛下,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重要的是,唐公虽性情坚毅,但是却对其夫人之建言多有听从,若是事有不谐,唐公夫人能说以厉害,想来,唐公也定会三思的。”
这话更是让本公子大生知己之感,的确,唐公就是典型的隋朝怕老婆协会的首席会长,而窦女王的枕头风之强劲,可谓是天下无双,若真是到了那一天,想来,窦女王的劝说,俺那老丈人应该能听得进去才是。
第二天散朝之后,我一身青年文士的打扮出现在了岑文本的面前,让这家伙不禁一愣。“陛下,您这是……”
“总在这宫城里边呆着说话实在不痛快,昨日你言及,这是你在大业十年之后,第一次来长安,正好陪朕,呃,是陪为兄逛一逛,不知景仁兄以为如何?”我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头,一如老朋友相见一般。
岑文本